驾驶位:“我下午还有事,先走了。”眼看车要开走,叶萱急了,从车头绕过,迅速上了副驾驶座,“送我一程。”
即便是请人帮忙,叶萱的姿态依旧束之高阁,掀起眼皮打量着车内的布置。不是嫁进了傅家么,还开这么穷酸的车?
回去的路上,车厢里一阵安静,叶蓁没问她想去哪里,车子一路开到了画廊。
叶萱随着进入画廊,店里人还是第一次看见boss妹妹来画廊,一时有些稀奇,尤其是对方还是恋综上正火的网红。叶萱一路友好的跟人点头微笑,保持着自己准艺人的自觉性,一直到了楼上办公司,她才放下身上的偶像包袱,瘫软在沙发上,“你这画廊弄的挺不错的。”
风格跟她在国外参观的艺术画廊很像。
叶蓁淡淡扫她一眼,“你来干什么?”
叶萱理直气壮起来:“你把我带到这里来,不是就是想让我上来?”叶蓁开起电脑,开始游览起工作邮件:“我现在很忙,你可以自己去打车。”
叶萱哼了一声,没理会她的送客之辞,自顾的参观起叶蓁办公室的摆设,很快她的眼球被办公室一幅名画所吸引,“啧啧,真是不一样了,随便摆的都是大师之作!”
叶蓁抽出空甩过去一眼,“你要是闲的慌,出门左拐,谢谢。”叶萱偏不,目光接着看向另一幅油画来,笔触细腻、色彩明亮,身着绿裙的孩子在葡萄架下瞌睡,垂下的手里偷摘了一枝含苞怒放的玫瑰,脚边还趴着一只慵懒的的拿破仑猫。
她认得油画下面的落款:舒安雯。
叶蓁的母亲。
叶萱从小最羡慕的人就是叶蓁,生活在漂亮的洋房,有当画家的妈妈,富豪的爸爸,叶蓁就像是童话王国里的公主,无忧无虑的生活在美丽的城堡里。明明那也是她的爸爸,可是只能跟着刘白薇在城堡的外墙边,远远的看上一眼。
终于有一天,刘白薇带着她也住进了那座城堡,可是城堡里的公主不高兴,哪怕她怎么去讨好,公主也从没给过一个笑脸,望过来的眼神总是充满着敌忌。
叶萱心心里想着:她恨我们!
渐渐的,叶萱也过上了公主的生活,不用再去羡慕叶蓁了。可是现在再看认真办公的叶蓁,她眼底还是泛起了一抹不服。明明她也努力的跳舞,甚至为了当上团里的领舞,练费了膝盖,刘白薇从来只会说,那么拼命干嘛,嫁个好老公不就行了。刘白薇认为自己嫁入豪门,改变了全家人的命运,自己女儿理所应当嫁的更好。
可是一旦让渡出去被豢养的权利,一辈子都逃脱不了这种被操纵、无法摆脱的生活。
叶萱不知道自己的人生该是什么样,可是不该是这样,她隐隐的觉得应该像叶蓁一样,有自己的事业和追求。
恋综的爆火与无法拒绝的相亲像是蜡烛在两头烧着,一点点蚕食着她身体精神,刘白薇依旧浑然不觉,只会一味的劝她妥协:“你爸也是为了你好,看你姐嫁的多好,男人花心点怕什么!”
男人花点心怕什么,都是这么过来的啊!
母爱就是传统父权家庭里挟持的人质,她们向女儿传递过来的母爱,不过是一遍遍重复着自己经受的妥协和迫害。
叶萱不想这样去恶意揣测自己的妈妈,这同时也让她感觉到愧疚和负罪感。刘白薇会说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和弟弟啊,但实际上她只爱自己,甚至连保住她荣华富贵的叶启明也不爱……
叶蓁耳边半天没听到声响,以为人走了,抬起眸,看到叶萱站在舒安雯的油画面前,脸色虔诚柔和,“你妈妈肯定很温柔吧!”叶蓁眯起眼,不知道这是何出此言。
叶萱面转过身来,眼睫微颤着,“以前我们……的行为肯定给你和你妈妈,造成了很大困扰,真是抱歉了。”
这么多年叶萱终于可以面对自己心底埋藏最深处的愧疚,就像是一根针一样扎她心里太久太久了,城堡里幸福的公主生活都像是偷来的一样。话说出了,她心里陡然松了一口气。
叶蓁深深看了叶萱一眼,语气轻缓,“不用抱歉,这不关你的事。”上一代的事,怎么都怪不到叶萱身上。
而始作俑者,向来不会愧疚。
大
晚上,叶蓁望着手机上日历,眼神木木的发愣,没多久就是舒安雯的生日。今年该带什么花呢?
每一年,叶蓁都会去花店亲自扎上一束鲜花,那个长眠地下的人喜欢热闹,各种节日也不能少。
正思考着,傅嘉树忽地从背后拥上来,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畔,“想什么呢?”
“没什么。“叶蓁熄了手机屏,放置在一旁桌边。他也没在意,垂下头密密的吻蔓延在颈侧,有愈往愈下的趋势,荷尔蒙的气息完全笼罩着她,“今天都做什么了?”叶蓁被他作弄的手弄的心慌意乱,话语也断断续续,“没什…”傅嘉树同样感受到了她被刺激到的神经,从喉间挤出一抹轻快的笑,笑声里带有点喑哑和性感。
她微微的颤抖像是告诉着他,尽管去分拨、挑动,他掌心的热度慢慢的传来,带着激昂的热络,一点点穿透空气里的冷凝,去挖掘沾着露珠的迷雾,山雨欲来风满楼的信号。
骤然大雨落下前,傅嘉树强势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