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开盖正要喝时,忽觉脚边一团毛茸茸的东西蠕动,脚下意识就抬了出去。“嗷呜嗷呜…″
他低头一看,那只叫莉莉的狗崽子扯着嗓子冲他嚎,奶凶奶凶的。眉头微不可及的皱了一下,正思忖着要不要去摸摸狗头安慰一番。楼梯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狗子知道给它做主的人来了,撒开腿就跑过去迎接。
“怎么了,莉莉?“叶蓁听到动静,很快从房间里冲了出来,奶白色的浴袍随意的系上,乌黑的长发还披在肩上,刚沐浴完的小脸白皙通透,清润莹亮的杏眸映满了焦急。
估计是浴室里太过湿热,她脸上还闷出了一层诱人的薄红。傅嘉树只看了一眼,眼神里面变得幽深冒火起来,仰起头喝了几口水,左手指尖轻抚了下杯身。
嗓子的渴意并没有减轻了多少。
那狗子是个见风使舵的,立马扒着叶蓁的小腿哼哼唧唧,接着又往始作俑者的方向嗷呜乱嚎。
虽然听不懂,但骂的可脏可脏了!
“你踢它了?”
若不是被踢,狗子恐怕不会这么委屈。
叶蓁蓁低头把浑身雪白的狗崽子抱起来,检查了下没大碍,才放心下来,轻轻安抚着它后背的毛发。
毕竞狗在屋檐下,你也踢不过他,对吧!
“它突然冒出来,我没注意到。"傅嘉树开口解释一句,看着那温软的幼犬乖觉的趟在她怀里,心里也蓦地软了一下,在狗子圆圆软软肚子上摸了下。结果狗东西还不高兴他碰,甩头就冲人嗷鸣一声,要不是他闪躲的快,差点就咬上了。
叶蓁立马捂住狗嘴,想不想活了,还敢咬人!“咬到了吗?“她关切问一句。
傅嘉树低头往那狗身上扫了两眼,视线才移到她脸上,“没有。”叶蓁放了心,“这狗子看起来脾气还挺燥,回头我多教教它,你要实在不喜欢,就离它远点。”
傅嘉树就轻轻瞥了她一眼,他的家让他离远点?还有天理吗?但他什么也没说,转身上了楼。
到晚上躺在床上休息的时候,叶蓁才明白过来那一眼的深意,但已经晚了。他轻易的掐着她的月要覆过来,拂过来的呼吸并不算温柔,舌尖卷住微凉的耳肉用仔细研磨探寻,再到鼻子唇瓣,龙卷风一般席卷她的唇舌出来啃咬。叶蓁轻哼着躲他,骂他:“是它咬你的,你找它报仇去……”他拨开她额间湿发,温热的喘息洒在她的脸上,唇瓣啃咬着她的,让她体会一把被咬的滋味,“我就找你,你养的狗你负责……“不是你……带回来的?”
“是给你的。”
室内温度跟着攀升,今晚的他比平日里更凶悍也更难缠,牙齿撕开包装袋的时候,压过来的瞳仁里欲色难耐,似乎要把人烧成灰烬。楼下似乎传来奶狗哼哼唧唧的软声,而楼上是女主人被吻得意识混乱,鼻腔里发出长长短短的音节。
漫漫的长夜里,轻轻软软的飞起落下,在投入的欣喜和推进里,确认彼此眼里的存在和情愫,他的嗓音带着低沉的质感,像是要穿透黑夜的禁锢,终于落到她的耳畔。
她能感受到他心跳的急促和那里的不像话,耳边音波还在低频地颤动着,那些有关喜欢和情趣的话语,传入耳里,却也比不过踏踏实实地沉浸在里头。经过长久的等待和磨难,终于抵达和确认。大大
祝银的个展举办的很是成功,前期人流量数据还不错,这主要归功于画廊公关投入的网络宣传,和资深藏家阎老的收藏造势。然后是惯用的营销手段,提前安排相熟的媒体采访、邀请顶级评论家写专论,为其进行学术背书和巩固后期宣传。
随着流量的蔓延,网络的讨论声和争议声也不少,祝银的新人属性和她作品开放大胆的风格,很快迎来了话题的两极分化,喜欢的认为她是走在时代前沿的艺术家,批评的认为这是媒体和流量堆砌而成的傀儡。叶蓁看完一笑了之,继续做事。
线下的售卖同网络的讨论声一样热闹,除了个展期间卖出的两幅画,也有不少藏家客户来画廊前来问询。
画展圆满结束后,画廊众人一起聚了餐。
祝银是个外冷内热的酷girl,来桃夭画廊前,在广市那边也小有名气,虽属于小打小闹,但生活还算安逸平静。
而这次展会的成功,网络上的黑与红、争议和谩骂、名利和流量接踵而来。其他人都在玩闹喝酒,唯有她坐在角落里兀自沉默着,叶蓁端着酒过去,“看网上评论了?”
祝银闷了口酒,“我现在一提起笔,脑子里都是那些评论声。”叶蓁理解的点点头,“有位大佬说过一句话,'当一幅作品进入市场后,它的艺术就已经结束了。'作品的命运就是被人评论,它现在不属于你,也不属于画廊,属于所有看到它的人。”
祝银很快明白她的话意,心里好受了点,旋即又想到:“网上还有人骂画郎……
叶蓁握着酒杯轻抿了一口,“别人的评价不重要,只要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就行了。”
天下熙攘,皆为名利,她确实是,网友没有骂错。叶蓁:“过两天还有一个专访,打起精神来。”祝银:“好。”
辛苦筹备的近两个月的画展圆满结束,大家都高兴,叶蓁也跟着喝了不少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