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疼色。
文薰以为自己鲁莽,没控制好力道,伤了这位少爷,忙抓住他的手问:“怎么了?”
莫霞章见她盯着自己的手,仔细检查,不由得抿唇一笑,抬起她的手放在嘴边,极快速地亲了一囗。
文薰心头一荡,反应过来之后又羞又恼。
“你,你怎么突然轻浮?”
她试图将手抽出,未果,反叫人握得愈紧。“这不是轻浮,这是情之所至。”
他一脸真诚,又目光灼灼地将在锁在满是温情的眼睛里,哪里像不解风情?文薰内心涌动,用一种探究的眼神带有挖掘性质的回望他。莫霞章竞然浑然不避。
“你喜欢我。”
“是的。”
“为什么?”
“我不知道。可我见你的第一面我就听到有谁在跟我说,你值得爱,我也应该爱你,我这辈子非你不可。”
这句直白又肉麻的情话叫他说得无比自然。莫霞章是个文人,可他不是个书呆子,他能说会道,厉害得紧。文薰又想起早些时候,二嫂说他做什么都是喜欢争个道理的。他做什么都是有道理的。
那么,他现在伸手揽着她,拥着她,紧挨着她,用无比亲昵的姿势轻搂着她一-这般亲近,也是道理吗?
她能感受到他滚烫的身躯,也能够感受到他火热的内心。他们拥有共同的目标,在追寻同一个真理。哪怕他们观点不太相同一一
所以,怎么不算呢?他们是夫妻。
尽管还生疏,可他们是夫妻。
他们是约好了,会携手一辈子走下去的夫妻。文薰被他的目光盯得心头发痒,他的体温传递过来,他好似一团火,要将自己整个点燃。
他是如此的真心,热情。
引得她竞然不再逃避,抗拒他的接近。
莫霞章托着她的手,轻轻抚摸,不带情色,只是感受。文薰的手和他的一样带有笔茧,甚至还有一两道小刀疤。他低头仔细去看,又用眼神询问缘故。除了新婚时他背她上花轿那会儿,这几天何曾如此亲近过?文薰感受着他温热的手掌,羞得面色发烫,连声音都变轻,变软。她主动解释:“是我之前假期去福幼院帮忙时,不小心伤到的。”那一瞬间,莫霞章的脑海中晃过了很多画面。那些画面的主角无一例外,是一位坚强的,散发着人道主义光芒的,心怀梦想,凭借着毅力在外孤身奋战的战士。
他感慨极了,“其实我很幸运,是不是?”文薰不明白他怎么忽然伤害,“什么?”
他的声音极为虔诚,“能够遇到你,是上天对我的眷顾。”莫霞章是讨厌封建,讨厌神学的,可如今他却免不了主动踏入这个漩涡,因为除了缘分,他实在想不到他何其有幸才能遇到朗家这位钟灵毓秀,慈悲善良的小姐。
“你愿意把我放到未来考虑,我很高兴。”文薰微微仰头,眼中独他一人,“这些都是应该的。”霞章道:“不,如果我不值得,那便是不应该。”文薰听他在辩证自己,不由得笑道:“可是,你的表现告诉我,你值得。”这句话对他而言是莫大的鼓励!莫霞章含着决心,喉结微动,“我一贯不喜欢说大话。先生说,还没有做到的事,轻宣于口,那才叫轻浮。可是……文薰,这一刻我想让你知道,我会永远让你值得。”文薰目光盈盈,那一瞬间似乎有什么力量将她的防线击破,使她主动把头靠在了他的肩上。
他们依偎着彼此,互相从对方身上汲取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