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泪的视线都不再能够影响到她,甚至慢慢习惯了他的存在。
偶尔抬眼看见他,第一反应不是警惕,而是愣神后觉得“本该如此”。
她猛地回神,暗骂荒谬——谢无泪是监视者,是她最忌惮的煞星,该时刻警惕才对。
可随着监视日久,这份适应感又悄悄漫来,人待久了总会习惯高压环境,无关意愿,只是本能,却让她心头别扭。
唯有突破的念想,能让她抛开复杂情绪,寻得片刻平静。
时光倏忽,一夜翻阅,谢无泪竟也有耐心,或立或坐,一步不离。
就在她合上手中书卷,打算离去时,一直沉默的谢无泪忽然开口:
“殿下很怕我?”
虞欢动作一顿,抬眼看他。
又在试探?
他依旧支着下颌,眸色幽深,仿佛只是随口一问。
虞欢稳住心神,淡淡道:“大人说笑了,您位高权重,虞欢敬重还来不及,何来惧怕?”
“是么。”谢无泪似笑非笑。
“殿下是在找应对心魔劫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