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灌酒(2 / 3)

了什么?”

这群人若是不灌他,便要灌她。

她若真喝了这酒,自然一杯就倒。

他眼底的沉静,一寸寸被冷厉碾过。

那些围拢敬酒的官员,口中说着冠冕堂皇的场面话,眼底翻涌的龌龊心思,却瞒不过溯命的感知一一

有人暗藏贪婪,有人掖着恋慕,甚至…还有对他的嫉妒。本质皆是男子对绝色的本能觊觎。

纵然因她圣女的身份不敢越雷池半步,心底那点见不得光的邪念却一清二楚一一他们盼她醉酒失态,盼她卸下圣洁端庄的华裳,露出寻常女子的娇柔或脆弱。

毕竞,那褪去光环后醉眼迷离的模样,该是何等诱人的盛景?谁不想将那份遥不可及的妩媚,拽入自己可肆意亵玩的肮脏臆想?可她,偏对此浑然未觉。

谢无泪指节反扣,轻轻覆上她的手背:“他们想看你醉后失……”声音愈低,仅她可闻,“我偏不让他们如愿。”虞欢却是一愣:“?”

他是喝昏了头,还是思虑过甚想太多了?

这些南疆官员与她同气连枝,怎会存心灌她酒?可他不理会她的疑问,指尖一勾接过新斟的酒盏,在众人屏息注视下仰头,再度一饮而尽。

这一次,酒劲终是显了形。

淡绯色爬上他冷玉般的耳廓,眼眸微眯,身形几不可察晃了晃,却迅速站稳,那身清冷气度里竞融了几分邪肆慵懒。恰在此时,暖阁外传来沉重靴声,珠帘被猛地掀开。镇魔司驻浮周城统领赵勤一身玄甲踏入,肩甲黑犬哮天图腾森然欲噬,眼底的不善毫不掩饰。

他径直走到案前,将酒盏重重一掼,酒液飞溅在青玉案面晕开深渍,挑衅道:“谢大人好兴致,替镇守使代饮。这杯是在下敬圣女的,还要劳烦大人代劳么?″

谢无泪不曾抬眼相看,只是随意伸手,便要接杯。虞欢心头一紧,想也不想便将酒盏抢在手中,沉声道:“这杯不劳谢大人,我亲自来。”

她岂会忘,他渡给她的生命本源仍在经脉流转,他若因饮酒伤及根基,她体内本源必受牵连--她还指望这本源修复劳损,他这般自损,届时谁拖累谁尚未可知。

握紧酒杯正欲仰头,手腕却被骤然拽回。

他的指腹带着酒后的灼热,力道却极稳,轻轻抽走酒杯:“这酒太烈,你不能喝。”

话音未落,酒液已入喉,动作干脆得没给她半分阻拦机会,看得虞欢睫羽一颤。

“圣女殿下对谢大人,倒是上心得很。”

赵勤见状忽然抚掌而笑,语气满是讥诮,“只是您莫非忘了,当初言恨他的流言还传得沸反盈天?这般明目张胆回护,倒像是在印证您是心甘情愿的,可不是么?”

珠帘外几位郡守立刻附和,一副痛心疾首之态:“圣女三思啊!”那弦外之音昭然若揭一-我等正助殿下挣脱桎梏,您怎反倒庇护这外人?虞欢叹息一声,抬手虚虚一按,示意众人噤声,并未接话,反而执起案上玄黑酒壶,将一盏焚心酒斟得满溢,而后起身,缓步走到莫怀仁面前,淡声道:“莫城主,方才你敬我,若不回敬,倒显得我不懂礼数。你在浮周城任职百年,守南疆门户,这份劳苦功高,我这南疆之主,理当敬你一杯。”莫怀仁:“?”

他眼底划过一丝错愕。

本以为圣女会坐视他们对谢无泪步步紧逼,未料她会"回敬”回来。他比谁都清楚焚心酒的厉害,自己虽是合体修为,可此酒入喉便会灵力溃乱,甚而不省人事。

可圣女以“感谢守城之功"为名敬酒,拒了便是不给南疆之主颜面,接了便是自找苦吃。

他僵在原地,进退两难。

“怎么,莫城主是觉得我这二品镇守使不配敬你?不配你给这个面子?”虞欢挑眉,语带威压,“还是说,你觉得这焚心酒性烈,饮不得?”她能感受到背后一道沉沉目光落在身上,却未回头,只向后打了个手势,示意谢无泪不必干涉。

“圣女说笑了,下官怎敢!”

莫怀仁慌忙拱手,额角已渗出细汗,手却似灌了铅般迟迟不肯接杯。虞欢了然一笑,抬手取回他面前的酒盏:“也是,此酒性烈,便是修为精深者也难承其力,莫城主日日为城务劳心,身子哪禁得住这般折腾?不如叫下人换壶温润的果酒,我再敬你,更为合宜。”这话明着是递台阶,实则字字戳破一-既不愿饮这烈酒,又何必以此为难旁人?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莫怀仁更听出另一重意思:要敬酒,便拿不伤身的来。这是暗暗逼他换酒。

却见虞欢转身拿起玄黑酒壶,又斟满一盏焚心酒,缓步走向赵勤,愈发恳切:

“赵统领,城外百万大军日夜布防,你亲自带队追剿魔修,连日劳顿护得南疆安稳。我这镇守使,更该承你这份情,敬你一杯。”赵勤瞳孔微缩,下意识后退半步。

军中早有先例,曾有修士误饮此酒,当场灵力暴走伤及经脉,落下终身隐疾。

可圣女话已说到这份上,拒饮便是明摆着不领南疆情分,他只能硬着头皮抬手,指尖却僵在半空,迟迟不敢接杯,声音发紧:“怎敢劳烦圣女敬酒”“看来赵大人也不愿接这杯酒。”

虞欢收了笑意,神色冷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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