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是一般人能掌握的。”“哦?”
胤祺笑着,耍着花枪:“爷还不知道李格格有这本事,这爷可得好好尝尝。”
“您就掣等着吧。”
李芙儿一激动,连民间哩语都说了出来。
如画的眉眼在烛光下既生动又明媚。
胤祺只觉得愉悦之意顺着胸腔往四肢流淌,分明没有喝酒,却已经微微醉了。
“爷,您快尝尝。”
薄如蝉翼的肉,在这几句话的时间里,已经熟透,李芙儿用长长的银筷子捞出来,顺手放进她提前调好的蘸料里,期待地看着胤祺。上好的肉被蘸料一裹,肉的鲜嫩,酱的香醇,蒜的辛辣,种种滋味混合在口腔中爆开。
确实是顶级的享受。
胤祺默默又吃了几口。
“怎么样,爷,我就说我手艺很好的。"李芙儿小脸高高扬着,全是求夸的得意之色。
这李格格。
苏培盛忍俊不禁,使劲低着头,不能笑出来。但胤祺就没有这份顾忌,他低低笑着:“对,你手艺真好,做我的格格可真是大材小用了。”
“此言差矣。”
李芙儿闻言,却连连摇头,她凑到胤祺的耳旁,吐着气声意有所指:“妾做您格格的手艺,可比做厨子的手艺好。”不知是被吐息吹着还是什么,胤祺耳垂瞬间红了,他手握成拳,抵住嘴咳了声:"噤声。”
宽大的袖子挡住红唇,李芙儿无声笑了。
她悄然坐回自己椅子,一本正经的继续涮肉。如果不是她没有躲开溅起的汤,被烫了个正着,胤褀还真被她这表象唬到了。
“爷,疼。”
李芙儿将手背递到胤祺眼前,委屈兮兮。
胤祺将李芙儿的手拿起,只见如玉般的手背上,多了半个小指甲盖大小的红痕。
“该。”
胤祺嘴上这么说着,却立即放下了筷子,接过苏培盛递来的药膏,轻轻地抹在李芙儿的手上。
被药膏一刺激,李芙儿眼圈直泛红,她咬住唇,忍住呜咽。“这么娇气。”
胤祺又气又心疼。
“现在知道疼了,福晋那里遇见的事怎么就一声不吭。”见着胤祺捧起她的手,不顾药膏刺鼻的味道,在上面吹着,原本在眼睛里转着的泪珠子,顺着眼睫毛往下滴落。
“我不想给爷您添乱。”
李芙儿鸣呜咽咽,语调含糊。
“而且,我也没怎么受冻,每日我都穿得厚厚的,只有手上冰了些。”说,能说什么呢?
李芙儿暗自苦笑。
四阿哥和四福晋正是新婚燕尔之时,这些日子胤祺日日宿在福晋处,对福晋的尊重显而易见。
福晋也没有故意苛责,她又能向胤祺状告福晋什么,一个不小心,摊上恃宠生娇的名声,于她,才是真万劫不复。
“你无需这般懂事。”
胤祺冷着声音,李芙儿未能诉诸于口的顾虑,他猜出来了,却不能接受。他难道还护不住喜爱的人?
这么点事情需要李芙儿左思右想,不敢张嘴。“我们俩人的情分在这儿摆着,你信我。”胤镇盯着李芙儿的眼睛,说得直接而赤诚。李芙儿投到胤祺怀里,垂目不语。
不论将来两人之间会变成什么样,至少现在的胤祺,他的承诺是赤诚的,他的真心也不是虚假的。
这样,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