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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所(2 / 2)

..”

“自是预留予铺中得力之人呀。”王照月笑望秋桂,“若秋桂勤勉,亦可分得股红。”

“婢子定当竭尽全力!”秋桂激动地攥住主人衣袖。

侍琴忙道:“奴婢也要!”

“都有份的。”

王照锦安抚着丫鬟们,却听王照月提醒道:“秋桂与侍琴还需先教会碧桃她们四柱清册法,否则书肆无人主事可不成。”

王照锦与两位丫鬟俱是急性子,当日便拉着王照月,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竟将酒楼的经营章程拟出了七八分,还约定次日便给沈东家下帖子商议合作事宜。

翌日清晨,王照锦正伏案书写拜帖,王照月则在一旁拨弄算盘核账。

忽听得来宝叩门禀报:“书肆来了位范姓书生,自称是表公子引荐的,两位娘子可要见客?”

王照月指尖的算珠倏然停住,与王照锦对视一眼,这位“范书生”倒真沉得住气。

自大表哥提起此人,至今已逾月余,他竟此时才登门。

王照锦蹙起蛾眉:“这般怠慢,想来他也无甚诚意。四妹妹觉得……”

话未说完,王照月已执起她的柔荑。

“三姐姐,人既来了,何妨一见?我正想瞧瞧,能让大表哥赞不绝口的才子,究竟是何等风姿。”

“那……便请范公子至雅室奉茶罢。”王照锦轻叹着整了整衣袖。

来宝闻言立即躬身:“小的这就引客至雅室。”

待王照月与王照锦在雅室坐定,来宝便引着一位身着半旧月白襕衫的公子入内。

但见那人腰间悬着的错金螭纹砚匣随步轻响,泠然有金石之声。

王照锦观其衣衫虽简朴,那砚匣却非凡品,不由多看了两眼。

“范某来迟,还请两位娘子恕罪。”

范文曦甫入雅室,便向王照锦姐妹两人深揖见礼,作揖时袖口磨损的针脚若隐若现。

“范公子因何来迟?”王照锦端坐未动,唇角噙着玩味的笑意。

“说来惭愧……”范文曦面现羞赧之色,“原是范某素来视话本为小道……”

“范公子还请坐下叙话。”王照月起身还礼,抬手示意范文曦坐下。

侍秋桂适时奉上新茶,王照月执壶斟盏:“范公子今日怎的又改了主意?”

范文曦闻言忽从袖中取出一册《抗税十策》,“皆因见此!”

这《抗税十策》正是她们书肆昨日新印,专为附近商铺免费派发的。

范文曦手中这份,宣纸上的朱批墨迹犹新,详载“月锦文林”如何援引《赵刑统》条款,逼退归安知县爪牙的经过。

王照月忍俊不禁,眼波流转间瞥向身旁三姐姐。

“范公子可知这策子出自何人手笔?”

不待回答,她忽地拉过三姐姐的衣袖,笑吟吟地说道:“我这照锦姐姐可是挑灯夜战,连查十二卷律例呢!”

范文曦闻言双目粲然,当即解下腰间砚匣,郑重置于石案之上。

王照月会意,示意秋桂铺开宣纸。

“在下新构得《苏无名》续篇……”他执笔蘸墨,在雪浪笺上勾画起来。

“三姐姐,妹妹突然想到,铺中还有账目待理,范公子就劳你款待了。”王照月忽起身告退。

“范公子,三姐姐近日最喜研究刑名之学,不如您先与她切磋一二,我去去便回。”王照月轻拢衣袖,向范文曦盈盈一礼。

“四娘子请自便。”范文曦拱手回礼,白玉般的面颊上悄然浮现出一抹可疑的红晕。

王照月临行时不忘带上秋桂与侍琴,雅室中只余下双颊飞红的王照锦与略显局促的范文曦。

出了雅室,王照月便欲往驿馆寻孟长洲。

她想与他商议那桩令她寝食难安的“民变之忧”。

她原想说:“照月夜间忽得一梦,光怪陆离,梦中江南忽起民乱,暴民肆虐,烧杀掳掠,官军节节败退,经此浩劫,江南生灵涂炭,死者逾二百万众。”

可她转念又想:此间虽与史载“北宋”多有相似,但终非她所知的任何朝代。

然若此间民变终究未至,岂非徒惹人疑?

她更恐孟长洲疑她“借谣生事,煽惑民心,图谋不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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