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理,缠绵的流水柔中带刚,刚中带柔,无孔不入,罩下算计得严丝合缝的大网,将她牢牢困住。甜沁情绪失控,仍本能地摇着头,泪水弄得她睁不开眼睛,哽咽道:“我不留下,我也不跟姐夫,你放我走。”
她的反抗如小孩子的哭闹,哀哀弱吟,双目含煞,毫无章法毫无道理,执著地要那颗糖,撼动不了半寸事实。大人理智地为了防她牙蛀,自不能应允。谢探微瞥她这只不受训的活物,亦失去了耐心,声寒如冰:“并非阻止妹妹嫁人,若真有好货色,姐夫自然为你张罗婚事。但在此之前,妹妹先陪伴姐夫。”
她本能地拼命摇头,刚摇到了一半,他冷白秀致充满力量感的手掐住了她的细颈,不轻不重的力道刚好扼住她的呼吸,“还是说妹妹喜欢被掐,非要擅作主张?”
甜沁被掐得脚尖进一步踮起,双颊浅红,如何挣扎都脱不出他铁箍似的桎梏,胸口如被棉絮堵住,出气得多,进气得少。他并非吓吓她的,地处偏僻,他可以直接索取了她的性命。不受训的东西,死不足惜。
前世在床榻之上,为了训练她的绝对乖顺,他也常常掐住她的脖颈,通过力道松紧掌握节奏,迫使她做出合适的反应。甜沁留下了很大的阴影,重生后甜沁无数个索回噩梦中,这一幕每每浮现。谢探微履险如夷,她愈窒息难受,他愈在耳畔一遍遍逼问:“喜不喜欢?说,妹妹喜不喜欢被掐?掐得舒服吗?脸都红了呢。”甜沁嗓子艰难地溢出一两怪声,眼前阵阵发黑,无比艰难地摇了摇头,被他桎梏下幅度十分轻微,“呃……姐夫……她觉得她要死了,真的,很快了。
死亡再度来临时,她才发现生命的来之不易,自己是贪生的,并不如想象中那样大义凛然,死亡的那一刻实在太痛。谢探微乍然松开了她。
甜沁捂着脖子连连踉跄,大声咳嗽,干呕连连,险些站立不稳当,秀颈上印着五根格外明显的桃红色印痕,韵味幽幽,瞧起来像别样的标志。“很遗憾妹妹这等反应,看来姐夫技法不够,今后得多练练。”他说着风凉话,擦了下手,口吻轻轻慢慢,似掠过一阵风,刚才的残忍完全烟消云散了,“妹妹现在冷静了吧。”
甜沁剧烈咳嗽着,涕泗横流,仅存的斗志被掐灭了,心如死灰,深处更有滔天的恐惧渗入骨髓,再没敢说什么犟嘴的话。“姐……夫。”
她抑制不住地哭泣,伤心要把五脏六腑呕出来,小孩子被大人责备后的哭L。
谢探微冷眼旁观她的反应,一定程度上她自找的,痛才能让人长记性。良久,他才将摇摇欲坠的她埋进怀里,她的泪水流在他指缝间,潮湿晶莹。他婪意十足地观察了许久,她依旧鲜润可爱,惹人喜欢,每一寸都长在他心头。
“陪陪姐夫吧,不许逃,好吗。”
他清淡而高傲地再次问。
甜沁观察到他的食指依旧抚在她颈间,那漂亮的手,随时能终结她的生命。她蹭了蹭,愈加将脸埋在他衣襟里,哽咽着点头。“我怕。”
“不用怕。”
“姐夫,我真的怕……”
“我是人世间对你最好的人,不用怕。”
他凉凉的呼吸一深一浅在她耳畔,她耳廓生理性本能地染上了熏红。如今再抱她,一如他所说,是姐夫抱妹妹,无关情爱仅仅风月。甜沁全身冰冷,单薄而脆弱。
一触即发的矛盾暂时缩进了壳子里,二人表面相安无事地湖畔依偎着。他的要求很显然,“陪陪姐夫"一一他不给她任何名分,只想让她作陪。至于方式,自然多肮脏多灭绝人性都有。
“姐夫要甜儿陪伴多久,“她抽了抽鼻子,已然不抱希望,“甜儿可以问吗。“一段时日。”
“之前说过只要妹妹陪姐夫一段时日,待腻了会放你走,还给你一笔丰厚嫁妆。”
谢探微不露痕迹,“这些天你在谢府享荣华富贵,做个真正被疼爱的孩子。”
他吻掉她泪珠,冷落与厌憎之心同在,既是春水融冰的温柔,又是秋风扫落叶的狠辣,“不然,我们就好好计较计较妹妹拒绝了姐夫的私奔,却和别人私奔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