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喵前辈斜着眼睛坏笑着拱拱大嗓门前辈、大嗓门前辈也斜着眼睛坏笑着拱了拱白帽子小孩,白帽子小孩端着上好的金枪鱼寿司就去了另一桌(大嗓门前辈顿时大呼狡猾)。这下他们俩都到了对面,硬生生把不二旁边的座位空出来了。“要过去吗?”一片嘈杂中,栗发少年悄声问我。进来了这么长时间,这还是我们相互说的第一句话。抬眼跟他对视的瞬间,我也不禁笑了。“走嘛走嘛。”
顶着一众炽热视线,我们淡定地走过去了。刚一坐下,嗓门很大的前辈就双手合十、满脸歉意地压低了声音:“抱歉一一你们是瞒着家里吗?刚刚差点害你们暴露,真的抱歉啦!”我:“不,前辈,我们真的没有在交往。”“那之前在车站前的家庭餐厅的时候……??”“那些全部都是演戏。当时真的只是在要前辈们而已啦。"我说得头头是道,边说边伸出手。什么也不用说,栗发少年就笑眯眯的把酱油碟递了过来。“谢啦,不二。“我说。
“不客气,藤。"他说。
嗓门很大的前辈变成了豆豆眼,声音听起来越发不确定:“没…真没在交往~?〃
“嗯,阿桃。"不二和颜悦色地说,“真的没有交往。”他也伸出手。我把桌子中央的酱油递过去。“谢谢,藤。"他又说。
“客气了,不二。"我又说。
看着我们的互动,对面的前辈露出了脑神经互相缠绕、难以分开时的那种诡异神情。
“那…不二前辈的女朋友,其实并不是不二前辈的女朋友……?”“当然不是了。”我说,“前辈,你最好也别再这么叫我了。我明明有自己的名字,却莫名其妙沦为另一个人的称谓,这不是太让人火大了吗?如果我也一直管你叫′不二前辈的后辈、“不二前辈的后辈',你的名字不就变成多余的东西了吗?我可不想自己的名字变成多余的东西啊一-前辈,我不是′不二前辈的女朋友',我是藤一一能记住吗?不是不二,而是藤。藤藤藤藤藤,Fu--ji。”我承认我有故意翻来覆去的成分,现在嗓门很大的前辈脑子里多半只剩下“前辈”、“名字“和"FujujFuii..…在无限循环。只见他双目失神,口中不断喃喃着"fu..fu.的怪声,已然完全失去了战力,最后被喵前辈一头顶开了。“歙,但是这样和不二好难区分啊~能叫你′光唉′吗?光唉酱?"他的眼睛亮晶晶的。
“请便。"我无所谓。因为我的姓和名字都很好听!闻言,喵前辈当即坏笑着看了不二一眼;后者也笑得春暖花开的,我觉得旁边的温度都升高了不少。
“不、我果然还是叫你藤学妹好了喵,"喵前辈忽然改口(他一副正在走钢索的猫的灵巧神态),“毕竟藤和不二才是fujifuji嘛。对吧,不二子~”“英二偶尔也会讲些奇怪的话呐。“不二眉眼弯弯地说着。多么好看的笑容啊。然而喵前辈的后背却呈锯齿状波动了一瞬。随即,他很顽强地望向我,告状似的把手别在嘴边:
“呐呐,藤学妹,你们两个是怎么认识的?不二子他一直不肯说~很小气吧?”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我不由的陷入了回忆:“嗯…还在上幼稚园的时候,在海边.……”不二也跟着我陷入回忆:
“捡到了玻璃瓶里的金鱼.……
我:“那个就是我。”
一下子,喵前辈的表情从聚精会神变成了耷眉丧眼:“这是动画情节吧!”“被发现了呀。"不二笑了,“那…这孩子上小学的时……”我:“误入了全是妖怪的浴场街,被一条白龙救了…”不二:“那个就是我。”
…不绝对不是啊!"喵前辈大声吐槽,“这是另外一个动画情节啊!”“那…国中刚开学的时候在天台。”我又说,“就是很普通的遇见了。”“普通的?”
“普通的。"不二也弯着眼睛肯定。
喵前辈充满怀疑地看看我们。比起前两个版本,这个版本正常得跟真的一样。他暂时相信了。
“那…这个呢?“他抬起手,朝我们挤眉弄眼的,意思是不二左手手腕上的发绳。
“啊、这个………
我刚开口,喵前辈就塌着眉毛请求:“藤学妹,拜托不要再说动画情节了!”
“嗯、我不会再耍前辈了。"我一脸靠谱地竖起食指,“最近入夏了嘛,不二前辈说下午上课总是犯困,我就把发绳借给他了。困的时候弹一下,超管用的。“钦?但他就算是社活的时候也不摘喔!”“嗯,最近就算是移动中也会犯困。“不二在这时一本正经地开口了,“说不定是得了嗜睡症啊……
“啊、不要紧吗?"我立即看向他,状似关切。“多亏藤的发绳帮忙了。"他笑眯眯地说。喵前辈眼神死地看看我们,也没辙了。他和嗓门很大的前辈脑袋顶着脑袋,一脸的怀疑和不甘。就在这个时候,数据前辈的头像太阳一样从两人中间缓缓升起了。那闪烁的镜片,炫酷程度简直和小学生侦探有一拼。“这两个人在胡说八道的概率是,百分之九十九。”他用古井无波的声音说着。我发现不管什么话,只要加上数字,立刻就会变得超级可信。
“但是前辈,我们现在绝对没有在交往,“我立即说,“百分之百!”不二乐呵呵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