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好个丫头,你倒比妈妈们还要狠心,张口闭口买人卖人的,难道将来你要去做牙婆子不成,我活这么大,还从来没听说过咱们府里卖人的呢。”
“照这么说,咱们府里没人出去吗?“陆荣锦心中一紧,不由得试探道。“怎么没有,像大管家的孙女前儿不就给求了恩典嫁到外头去了,只是这样好的事啊,管家奶奶们尚且要前后考虑讨好太太奶奶,轮不到咱们。再说了,就算嫁到外头去,照样遇见事得回来跪着求太太奶奶的,还不如待在咱们府里头有脸面。"丹荔的娘也是管事娘子,丹荔眼见着耳听了许多,并不把这些当回事。
翠苹却故意划脸取笑她:“才还说完,你张口闭口的嫁人,难不成你这丫头也已经相中了人,好打算婚嫁了?”
这话说的丹荔脸臊通红,丢开陆荣锦就要拧翠苹的嘴,两个人你追我赶,一时间把话题岔开,陆荣锦也没法再问,只得帮着拦了拦,拧了拧,两边都掺和了一把,后来见势不好就跑出了门。
来到廊下烧煤煮汤,及至把事情忙完,又把小厨房送来的面钱三十文结账,眼见着有了空余时间,同丹荔告一声才出了门往花厅那里去。可见瑞蓁话语有多不真,花厅就在姑太太院子后头,若是有心往这里一转,早该碰见穗儿的面了。
可出乎陆荣锦意料,到了那边问起锄草的丫头人名时,那小丫头反倒奇怪起来,“姐姐是穗儿姐姐的朋友,怎么不知穗儿姐姐高升了的事,我妈和我们念了好几天呢,说穗儿姐姐有福气,被挑到花间堂里伺候六姑娘去了。”陆荣锦睁大了眼,这事儿她真不知道啊,上回见面还摘花动土的,怎么就升上去了,也不和她说一声。
“也没和我们说呀,我妈去找穗儿姐姐也没见着面,气得她在家发了好几天的火,说穗儿姐姐一攀上高枝就把亲娘都给忘了,”小丫头也有抱怨,“我妈不是亲的,忘了也就算了,怎么连我也不见,先前明明我们那么要好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