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点头说道:“我去看看。”
到门口时看见两个身穿深色衣服的人站在门外,见到阙临慌忙行礼,被身后的闻竹行为制止。
闻竹说:“他们便是杏秋与苓夏。”
一人性子沉稳,另一个羞涩些,阙临大概扫了一眼,直接推门进了屋。屋中二人侧面对着门,听到有人进来,站立的崔和转头看过来,呵斥的话到了嘴边看见门外的阙临赶忙低头行礼:“皇女殿下安。”沈灼宁被规训了一个早上,没有他的准许连头都不敢抬,直到听到崔和行礼的声音才转过身。
“妻主午安。"他趁此机会不动声色地揉了揉自己的右手腕。崔和听他这么说微微蹙起眉头,但碍于殿下还在屋中什么都没说。“崔管事辛苦,”阙临颔首到:“今日上午灼宁可学得差不多了?该用午膳了。“她直奔主题,没和他绕什么圈子。
又在跪着的沈灼宁在崔合身后悄悄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啊,看起来有一点可怜。阙临想。
崔和不赞同地说:“殿下不该对侍郎如此纵容,沈公子上午的宫规还没有抄完。”
阙临笑到:“崔管事年事已高,也该按时吃饭才是,不如下午再学,我在一旁监督着定不让他偷懒。”
这究竞是在监督沈侍郎还是监督他,崔和心心中清楚,本以为这人顶替了他嫡兄沈云清的位置嫁进来,殿下应心中不喜才是,如今看来怕不是床上功夫了得,不过一天殿下便如此护着。
他心中不喜此等举止轻浮、行为不端的男子,也不再多说,拿着手中的细木棍退了出去。
崔和一离开杏秋与苓夏便赶忙走了进来。
阙临:“快去扶他起来,吃饭了。”
又问:“今天上午学得怎么样?”
沈灼宁被两个不认识的小侍搀扶起来,闻言乖乖答道:“学了宫规和礼仪,管事演示一遍我照着做。崔管事说还有错处,两次都没纠正过来,罚我抄书。”
阙临匪夷所思:“两次就要受罚?”
他低头:“灼宁愚钝。”
阙临看他一眼,心想,是有些傻。
用完午膳阙临坐在床上看着杏秋取了紫草膏来准备给沈灼宁涂用。衣服一掀开便是杏秋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原本细腻白皙的膝盖一片红肿,中间还透着几分乌青。
杏秋挖出深红色的草膏轻轻涂抹在乌青处,心疼道:“侍郎忍一忍,这药膏得要轻轻揉按片刻,让药性渗进皮肉里,才能更好地散瘀消肿。”沈灼宁坐在梨木宽凳上,闻言腿向里缩了缩手指抓住凳沿。杏春用手掌心在他膝盖处打着圈。
草膏敷在膝盖上并没有沈灼宁想象中那么痛,反而清清凉凉的很舒服。“过来。”阙临看他涂好了朝他伸出手。
……妻主?"沈灼宁迟疑道:“崔管事让我去自己的寝室收收东西,午后还要去学礼仪。”
阙临拦腰将他勾到床上:“让苓夏和你从家中带来的小侍去收拾,我让闻竹去同崔和说了,午觉醒来再去。”
沈灼宁:“可是……”
“嘘。”阙临伸手捂住他的嘴:“我困了,睡一觉起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