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月柔见人要跟丢了,烦躁得抓了抓裙摆,赶紧跟上去。拐过角落,却发现赵玉婧未走,守株待兔似地等着她。赵月柔大惊,跑得快一时止不住,眼见着就要撞上去,赵玉婧在这时轻巧地闪身,以致于她踉跄两步,跌到地上。
赵月柔痛呼一声。
赵玉婧惊讶地用手捂住嘴,随即弯起唇角关切道:“三妹妹可有摔疼?”赵月柔从地上爬起来,咬牙切齿怒视赵玉婧幸灾乐祸的脸。“我无事!”
赵玉婧敛了笑,眼风轻飘飘地上下扫视赵月柔。“说罢,你为何跟踪我。”
“皇姊真是爱说笑。“赵月柔皮笑肉不笑,“这宫里的路我哪里走不得,只皇姊一人能走?”
赵玉婧不与她废话,点点头,无所谓道:“既如此,那我们便去父皇面前说,还有你宫里那侍卫,竞胆大包天到敢跟踪公主,若是你管教无方,我不介意替你教训教训。”
赵月柔这才慌张,不情不愿道:“我、我只是……只是……可只是了半天,赵月柔也说不出什么话。
此刻她追悔不及。
都怪她母妃,也不知是如何想的,要她留意赵玉婧的动静,找些她与高长陵往来密切的举动。
侍卫被发现容易被擒,赵月柔只能亲自动手,且这天热得很,她才不愿大太阳的出门,只能早晨傍晚的出来,跟在赵玉婧身后。赵玉婧不耐烦听她找借口,冷声道:“你不肯说,那我问几个问题,你只需回答是与否。”
赵月柔亦是满面不耐地颔首。
“与太子有关?“赵玉婧问。
赵月柔立刻摇头。
“那是与太子身边的人有关?”
赵月柔摆摆手:“莫说太子身边的人,与整个东宫都无干系。”赵玉婧仔细打量赵月柔的神色,见她不像说谎,一颗心才放下。她还以为是被发现了与沈行的事……
“既如此,这回便先放过你,不过一一”赵玉婧弯起唇角轻笑,眼底一片漠然,“若是再被我发现你敢跟踪我,我定不轻饶。”赵月柔心里憋着气,在赵玉婧首肯后,头也不回地跑掉。“公主,就这般轻易放过三公主吗?"今霜不安道,“万一三公主是在密谋对您不利的事……”
别瞧赵月柔在赵玉婧面前盛气凌人的模样,实则她心里怵赵玉婧怵得很,只要赵玉婧动真格,赵月柔不敢轻举妄动。赵玉婧看着赵月柔落荒而逃的背影笑道:“她可捉不到我的把柄。”既然并非她与沈行的事被发现,那么她便可放心去找沈行了。昨日她说的那些话,也不知沈行回去后是否有反思,他今日态度总该松动些了罢?
恰好此刻临近宫禁,若是能把沈行留在宫中再好不过。思及此,赵玉婧心情越发明朗,直往训练场去。今日沈行会与卫凌一同教赵熠。
赵玉婧抵达的时机刚好,赵熠方结束训练,而沈行与卫凌站在他身侧,二人不知在探讨什么,时而笑两声,倒是好不欢快。见沈行竞还笑得出来,赵玉婧心中怒火更甚。昨日他们不欢而散,沈行难道一点也不难过?赵玉婧边走近边思索要说些什么才能让沈行难受,而下一瞬,她看见一人影,是与她同一方向,朝三人靠近。
待看清那人是谁,赵玉婧顿觉晦气,本想离开,可转念一想,上回高长陵找沈行麻烦被她打断,许是贼心不死。
她慢慢走近。
这一回,她不会替沈行解围,倒要看沈行自己如何应付。好记得她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