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婧,迫不及待问,“阿姊能不能告诉我?”
闻言,另外两人同时看向赵玉婧。
赵玉婧面上不显,缓缓地、深深地吸了口气,极力维持面上的笑:“此事暂且保密,日后你自然会知。”
幸好她有事先提醒父皇勿先声张,否则真要瞒不住了。卫凌与赵熠要去训练场,沈行要出宫回沈府,而赵玉婧一一“正好我有些念想姑母了,不若趁眼下有空,去看望看望。”赵熠了然颔首,明白他阿姊与姑母关系亲厚:“阿姊替我向姑母问好,待有空我与你一道去拜访。”
赵玉婧应道:“好。”
又转看向沈行:“方才听太子说沈郎君是要回沈府?那我们倒是有一段同路。”
赵熠替沈行回了:“是啊阿姊,不若你们同行,好能聊聊天解闷。”此地到宫门,少说要有一刻钟的路程。
赵玉婧犹豫道:“沈郎君可会介意?”
沈行面无异色道:“微臣荣幸之至。”
赵玉婧莞尔。
于是四人分开,两两并行。
直待离远了些,赵玉婧目不斜视,问道:“沈郎君这几日都在忙什么,怎的都见不到你人。”
她的语气生疏客气,保持着恰到好处的礼数,任谁见了,都会认为是两个不熟的人硬凑到一处,不得不寒暄,免得冷场。但她这话说得未免有失偏颇。
向来是她见沈行容易,而沈行见她难。
若非她主动找,沈行根本没有机会能够见她。更无理由去找她。
他只温声地回,陪太子念书,或是教太子枪法。赵玉婧了然地颔首,一时未再开口。
沈行余光瞥过去。
从前她遇上他要出宫,总会想方设法地要他留下来。而这一回,宫门已经出现在眼前,她并未表露出丝毫意图。眼看着宫门越来越近,赵玉婧心里越来越急。她担心心自己问得急切暴露,但留给她的时间已经不多。“沈郎君今日怎的不留下来教太子枪法,莫不是有什么事急着回去。“她问出口。
沈行眉心微动,轻声道:“有卫世子足矣。是有些事需要回府,但非是要紧事。”
而在他说完后,赵玉婧回得敷衍:“我以为沈郎君这么早回府,是有什么急事。”
她似乎并不像从前那般恳切地希望他留下来。“真是巧,今日能遇上你与太子。“赵玉婧将话引到方才赵熠问的那句话上,“本不想让太子知,结果还是让他听去了。”“方才我说的那些话一一"她试探道,“你可有听见?”沈行敛了下眉,微微侧目看她:“殿下是怕我听见?”赵玉婧神情的僵滞一闪而过。
她都将话说得这样隐晦了,沈行怎还能这么敏锐?“这有什么好怕的。"她不甚在意道,“只是问问,你不说便算了。”可沈行并未罢休。
“不能被外人知。“他看着赵玉婧开口,声音缓而清晰,“尤其是太子与太子身边的人。”
听沈行一字不漏地念出她方才的话,赵玉婧瞪大眼。“你真听到了?”
沈行不置可否:“殿下在心虚什么?”
赵玉婧拧起眉。
还能心虚什么,若沈行知了她与卫凌的婚事,绝无可能同意继续与她纠缠。她可不算完全得手了……
沈行似是而非的态度让赵玉婧捉摸不定,她直言道:“所以你到底听没听见?”
沈行反问:“殿下是希望我听见,还是未听见?”赵玉婧皱起眉。
“我与你说不通。”
她加快了步子,不想与他并行,大有恼羞成怒的意味,而沈行并未跟上,被她甩开一大截。
逼得赵玉婧不得不回头去看他是打什么主意。沈行眸光平静,盯紧她。
“殿下打算继续瞒我?”
笃定的语气。
赵玉婧几乎想要破罐破摔坦白,大不了再引诱一回,然转念一想,沈行会说这么多话,而不直接把话摊开,不正表明了他并未听见关键的话?思及此,赵玉婧又感到一阵难言的激动。
她回视沈行,缓缓勾起唇角,目光略带挑衅,道:“是又如何?难不成你还能拿我是问?”
而说完这话,她转过身,背影都透露一股轻快。沈行紧紧盯着她的背影。
那种被人戏弄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心头。
她与卫凌说的那些话,若真不要紧,她何必在他面前再提一次。目的性太强,容不得他不怀疑。
且她方才发现他与赵熠时,略显慌乱,若是只是夸赞赵熠的话,根本不必如此。
赵玉婧一定有事瞒着他。
且对他不利。
无法从赵玉婧口中套出话,那便只能一-从卫凌身上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