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没有任何办法。
乔予眠还是道:“你若是不答应,我今日便是撞死在这里,也不会让你碰我!”
“你威胁朕?”
竟然还是为了那个野男人威胁他!
乔予眠的心思完全没放在这上面,满脑子想的都是赶紧让安世蘅离开。
若安世蘅真的出了个什么三长两短,甚至是死在这里。
舅舅和外祖母他们一定伤心欲绝,他们是母亲的亲人,她不能让他们那般伤心。
她更不能让安世蘅在这里出事。
“陛下答应吗?”
乔予眠望过来的眼神很坚定,坚定的近乎于决绝,是在明晃晃地告诉她,她刚刚说的那句不是玩笑话,如果他不放安世蘅离开,乔予眠真的会死给他看。
谢景玄又气又怒,足足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气急败坏地朝外面吼,“让他滚!”
说完,便直接握住乔予眠的小臂,反手压到了他们身侧的被褥上。
“乔三娘,朕不会放过你。”
夕阳落下,直到月上中天,乔予眠都没能离开床榻半步。
待到一切终于结束,乔予眠再也受不住,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永嘉城内下起了雨,雨丝连绵,夹带着一点儿微不足道的雪花,很快便在地面上融化。
江南是没有像北地那样的地龙的,这里的冷与北地京城也不大一样,是一种直钻骨头缝儿的冷。
尤其是这样冰雨连绵的天气。
更冷。
乔予眠从床上醒来时,地中央不知何时支了一个火炉,炉内炭火正旺,是香的,没有半分的烟。
陛下亲临,莫说寻常人家,便是富贵之家在这时节也难弄到的风干檀木制作成的上上等的炭,只要他开口,便一下就能弄来了。
乔予眠掀开被子,刚要下床,可一动弹,身上便传来一阵密密麻麻、酸酸软软的疼。
她忍不住疼出了声儿。
外面似乎有人,且耳力颇好,在听到她的声音后,蹬蹬蹬地便跑开了。
乔予眠不知道外面的是谁,但想来都是谢景玄安排的人。
她扶着腰,穿上鞋下了床。
刚坐到妆台边,拿起梳子,门便被人从外面推开。
谢景玄堂而皇之地走了进来,径直走到她身后。
透过镜子,乔予眠看到了谢景玄的脸,也看到了他今日穿着这身衣裳。
是浅浅的绿色的,很清新的颜色。
记忆中,谢景玄多少穿玄色的衣裳,亦或是龙袍,极少会穿这样颜色的衣裳。
“三娘,朕穿这一身好看吗?”
他故意弯下腰,与镜子中的她对视。
乔予眠垂眸,躲过了跟他的眼神碰撞,道:“陛下穿什么都好看。”
在乔予眠看来,这是很寻常的,很无关紧要的一句话。
谢景玄却又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朕穿着不好看?那谁穿着好看?安世蘅?他拿什么跟朕比?”
乔予眠正在梳头,“……”他又发哪门子的疯?
“陛下,我不想跟你吵架。”
“你以为朕是闲的?朕什么时候跟你吵架了?”
谢景玄冷冷一哼,转头便夺过乔予眠手中的木梳。
“诶?”
乔予眠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以为他要连这木梳都一起掰断了,她下意识地去阻止他。
却被男人一把按住肩膀给按了回去。
“乔三娘,你老实点儿,朕现在心情很不好。”
谢景玄夺过木梳便站在她身后,帮她梳头。
他的动作倒是并不粗鲁,甚至可以称得上温柔。
乔予眠却清醒的很,不会被他这忽如其来的温柔给骗了。
“陛下想做什么,便直接做吧。”
“反正我也不能反抗,不是吗?”
“乔三娘,你要一直这样跟朕说话吗?”
他梳好了头,直接扔了木梳,“还是说,昨日朕给你的教训,还不够?”
乔予眠很识时务,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便不再说话了。
她不说话,谢景玄满腔的复杂的情绪便一下子全都堵在了心里,没有一点儿的宣泄口。
房间中就这么陷入了死寂。
谢景玄已经觉得自己快被气死了。
直到见到乔予眠之前,这一路上,谢景玄都在想,等他们见面,他一定要将这个欺骗了他,甚至还逃跑的女人押入大牢,让她尝尝在暗无天日的地方受苦的滋味儿,这样才能解他的心头之恨。
可眼下,谢景玄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