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遭遇毒打
“时间?”刀疤刘嗤笑一声,蹲下身,布满老茧的手指带著一股汗臭和菸草混合的难闻气味,用力拍了拍陈玄冰冷湿滑的脸颊,发出“啪啪”的轻响,侮辱性十足,“陈大师,您的时间可金贵著呢!我们老板的钱,可等不起您的『再缓缓』!”他凑得更近,压低的声音如同毒蛇吐信,“赵总那边放话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您这尊大佛,我们哥几个今天请也得请,不请也得请回去!识相的,就乖乖跟我们走一趟,少吃点苦头!”
另一个马仔也狞笑著逼近,粗壮的手臂带著风声,一把揪住了陈玄湿透的衣领,像拎小鸡一样將他从地上硬生生提了起来!陈玄双脚离地,旧伤的剧痛和胃部的痉挛让他眼前阵阵发上让他再火一把!哈哈!”
那些模糊不清的议论,如同淬了毒的箭矢,穿透雨幕,精准地钉入陈玄早已千疮百孔的心。他感觉自己像被剥光了衣服,钉在耻辱柱上,供所有人唾骂、嘲笑、践踏。最后一丝残存的、属於“陈大师”的虚假尊严,在这一刻被彻底碾碎成齏粉。
“钱!”刀疤刘失去了耐心,厉喝一声,蒲扇般的大手猛地探向陈玄外套的內袋!动作粗暴至极!
“不要!”陈玄惊恐地嘶喊,那是他最后一点救命钱!他本能地死死捂住口袋,身体爆发出绝望的力量,猛地挣扎起来!湿滑的衣服让他像条泥鰍,竟然短暂地挣脱了揪著他衣领的马仔,踉蹌著向后跌倒,后背再次撞在冰冷的墙壁上,痛得他闷哼一声。
“妈的!还敢反抗?!”刀疤刘彻底被激怒了,眼中凶光毕露,“给脸不要脸!给我打!打到他吐出来为止!”
指令如同开闸的洪水。另一个马仔早已按捺不住,钵盂大的拳头带著破风声,没有任何哨,结结实实地砸在陈玄柔软的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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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呕——!” 剧痛如同炸弹在腹腔內爆开!陈玄身体瞬间弓成了虾米,眼珠暴突,一口混合著胃酸和血丝的秽物不受控制地狂喷而出!胃里的灼烧感和痉挛达到了顶点,仿佛有无数把烧红的刀子在里面疯狂搅动。他痛苦地蜷缩在地,双手死死抱住肚子,身体因剧痛而剧烈抽搐,喉咙里发出嗬嗬的、不成调的抽气声。
但这仅仅是开始。拳头、脚尖,如同密集的冰雹,带著十足的狠劲和发泄的快意,疯狂地落在他蜷缩的身体上。后背、肩膀、肋骨、大腿雨点般的打击无处不在!骨头在重击下发出令人牙酸的闷响。每一次重击都伴隨著沉闷的肉体碰撞声和施暴者粗重的喘息、恶毒的咒骂。
“狗日的骗子!还钱!”
“让你装!让你骗!”
“吐出来!把老子的血汗钱吐出来!”
陈玄像狂风暴雨中的一片枯叶,被无情地蹂躪。他只能本能地蜷缩著,用双臂死死护住头脸。冰冷的雨水混合著汗水、血水、泥水,糊满了他的全身,视线一片模糊。耳朵里嗡嗡作响,充斥著拳脚落在身上的闷响、施暴者的咒骂、围观者的惊呼和议论、还有那该死的、如同催命符般的相机快门声!
“咔嚓!咔嚓!咔嚓!”
每一次闪光灯亮起,都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的灵魂上,將他此刻的狼狈、屈辱、痛苦,无比清晰地烙印下来,昭告天下。
意识在剧痛和巨大的羞辱感中开始模糊、飘散。世界的声音仿佛被一层厚厚的隔绝,变得遥远而不真切。只有身体的疼痛是那么清晰,那么刻骨铭心。腰侧的旧伤如同被点燃的炸药,每一次震动都带来撕裂般的剧痛,仿佛要把他的身体从中间生生撕开。肋骨处传来尖锐的刺痛,呼吸变得无比艰难,每一次吸气都伴隨著肺叶摩擦碎骨般的锐痛。胃部的痉挛如同有一只无形的手在里面疯狂地抓挠、撕扯。
他感觉自己正在被活生生地打碎。不仅是身体,连同他过往的人生、骄傲、算计、以及那最后一点可笑的自尊,都在这些无情的拳脚下,被彻底地、残忍地碾碎成泥,混合著地上的污水,骯脏不堪。
时间变得粘稠而漫长。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几分钟,却像一个世纪般难熬。拳脚终於停了下来。
刀疤刘喘著粗气,蹲下身,粗暴地掰开陈玄死死捂著內袋的手。那只手因为脱力和剧痛而微微颤抖,冰冷湿滑,指关节处有几处擦破了皮,渗著血丝。刀疤刘毫不费力地从他湿透的外套內袋里,掏出了那捲皱巴巴、被雨水和汗水浸得半湿的钞票——在外人眼里,那是他最后一点赖以生存的希望。
刀疤刘掂量了一下那捲湿漉漉的钞票,脸上露出嫌恶和不满:“呸!就这么点?打发叫子呢?”他啐了一口,將钞票隨手塞进自己口袋,又用力拍了拍陈玄肿胀淤青的脸颊,留下清晰的泥印,“陈大师,这点钱,就当哥几个今天的茶水费了。本金和利息,一分都不能少!我们赵老板说了,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要是再见不到钱”
他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