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到陈玄耳边,声音压得极低,却带著毒蛇般的阴冷和血腥气:“就准备让家里人来给你收尸吧!听清楚没?三天!”
冰冷的威胁如同毒液,顺著耳道注入陈玄濒临崩溃的神经。他身体无法抑制地剧烈颤抖起来,不是因为寒冷,而是源於灵魂深处的恐惧。
刀疤刘站起身,对同伴使了个眼色,又朝那个还在兴奋拍摄的记者咧了咧嘴,露出一口黄牙:“拍够了吧?大记者?够你写篇好新闻了!『风水大师骗局败露,街头惨遭债主围殴』?哈哈哈!”他大笑著,带著手下扬长而去,留下泥泞中蜷缩成一团、如同破布娃娃般的陈玄。
记者又对著陈玄的惨状拍了几张特写,这才心满意足地收起相机,嘴里还嘀咕著:“嘖嘖,爆点有了”围观的住户见热闹散场,也三三两两地散去,投向陈玄的目光,或冷漠,或怜悯,或幸灾乐祸,最终都消失在雨幕和紧闭的门窗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