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这也算是某种预言?
不管是不是预言,他都从徐睿仪的语句里听出了令他幸福的醋意。也触摸到了一些爱的型状,虽说当时他还不那么确定,这能不能称之为“爱”。
直到第二天,她嘴上不说,却在背地里埋怨他为什么不带着她走,就跟九流电视剧一样非要把她留下来,强行制造冲突剧情。他记得他走回山洞,听到了她眼泪婆娑的骂声,他至今都很清淅的记得,她当时说:“不行,我不能死,我死了不是便宜白龙女那个坏女人了吗?好好活着,等病好了,狠狠的跟你算帐美女报仇,十年不晚~~~~”
他假装没有听见徐睿仪说的话,进了山洞,将她捆在身上,背负着她向着遥远的目的地走去,那是她丢下的背包。里面装着救命的药。他也清楚的记得,在背起她走下山的时候,他对她说过:“我们就应该死在一起,共用同一块墓碑。”
说些好听的话不是什么难事,作为一个跟随专业老师学习过各种电影赏析,各种小说赏析的富二代,让他说些女人喜欢听的话,真可以信手拈来,只不过他从不说违心的话,也对哄别人开心没什么兴趣。
所以他说那些话的时候非常诚恳。他后来的表现,应该也无愧于这份诚恳。他背着她,一路向回走,拔山涉水,第一次感受到了爱情的真实重量,一个人的重量是怎么样的,而人生的重量又该是怎么样的。
当时,他以为自己终于理解了妈妈所说的“爱情是如此沉重”,是什么意思。
他觉得他懂了,在那以后,他以为没有任何事情能考验他和徐睿仪之间的感情。没有料到这世间还有比生离死别更沉重的考验。
此时此刻,这考验就在这里等着他。
林怀恩自己觉得自己不算是那种道德感特别强的人,他只是比绝大多数人更有底线。
即使一切都那么水到渠成,师姐不介意,徐睿仪那里也能说的过去,毕竟现在为了安全起见,他也没有办法联系她,情况又紧急,确实是合理的挑不出毛病。
可想到那个女孩,那个倔强骄傲的女孩,那个聪明灵俐的女孩,为他做了那么多事情,那么艰难危险的状况下,她都陪在他身边,就连一句丧气话都没有对他说过
他又怎么能做出伤害她的事情呢?
然而就可以伤害师姐么?
西格玛男人不能这样,他头疼欲裂,默默地给师姐擦了擦净脸,无可奈何的低声说:“先卸妆吧!”
师姐不说话,浴室陷入了奇异的沉默。
林怀恩没有从师姐素净的脸上看到太多情绪,似乎她因为他的尤豫,从不能帮助他的焦虑中冷静了下来。他觉得这样也好,快速的给师姐卸完妆,又把自己脸上的妆卸掉,随后让师姐先洗澡,自己在房间里点了餐。
等师姐洗完澡出来,他又在浴室里慢腾腾的拖延了会时间。可《相对论》就是这样,你越不希望时间过的快的时候,时间就过的越快。
没多久侍应生敲响了房门,他在浴室里听见师姐打开了门,让侍应生推着小车,将夜宵送到了房间的餐桌上。
等他出来,师姐已经摆好了餐具坐在了餐桌边,就象学生一样端正坐着,默默等着他。
他走到桌边,紧张兮兮的坐下,小声说了句:“先吃饭。”
说着他动作僵硬的拿起勺子,低头一勺一勺舀着帕玛臣芝士茄汁藜麦焗饭。师姐则小心翼翼的两只手指捻着紫薯牛油果卷,用嘴唇呡着雪茄型的蛋糕卷,一点一点咀嚼。
眼见餐桌上的食物越来越少,师姐放下了叉子,擦了擦嘴唇,淡淡的说道:“那我刷个牙,在床上等你。”
说完师姐就挪开椅子,起身向浴室的方向走,他连忙说道:“等等师姐”
“怎么?”白龙女回头看着他,“不用刷牙吗?”
他连忙摇头,“不是。”
师姐没理解他的意思,指了指那张大床,“那我直接去床上?”
“不”
“那我去刷牙”
师姐又扭头朝洗手间走,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连忙起身,三步并作两步跨步到师姐身边,抓住了她的手,轻声说道:“师姐,你先听我说。”
师姐点头,“恩。”
他诚挚的说道:“师姐,我还是觉得这样不妥当。即便一切都名正言顺,可我想,不论是你,是我,还是徐睿仪都还没有做好准备面对这一切。我经历过一些,所以知道爱情的复杂和珍贵,更知道那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我不能用‘双修’和所‘面临的困境’来作为借口,来理所当然的处理我们三个人之间的关系。这是非常不负责任的做法,对你,对徐睿仪都很不公平。我不是自我标榜自己是多好的人,在面对你的时候,我时常也会动情,也会想自己肯定没办法接受你再嫁给别人,某种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