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领舞的就是“花魁”一一给他名片的冷倚阑。
只是不管是不是冷倚阑都和他没什么关系。没等多久,黎见月就出了舞蹈室,笑着朝他挥了下手,“走吧,林同学,我带你去资料室。”
“恩。”林怀恩点头,没有再多看舞蹈室,跟着黎见月原路返回到了电梯厅,这次又坐到了九十九层,上次见万树青的那层楼,
他装作不经意的样子盯着黎见月输入密码、指纹,又将右眼凑近了验证器的前面,等待一道淡淡的光扫过黎见月的右眼虹膜,心里思索如果自己想要入侵这里,能用什么样的方式?
“这里防御着实有点严密,有冥合在,貌似又用不了元神,想要肉身潜入实在不可能,除非有内应”
“进来吧。”打开门的黎见月回头看了眼他说。
“哦。”他连忙迈过了银行保险库门般沉沉的大号合金门,跨过了门坎,他跟着黎见月笔直的向前走,绕过了中央的关音象,走向正中间的那条走廊。他低头看了眼地板,孔雀石配维纳斯白的大理石方格地板,典型的英伦范,貌似没有什么异样。
进入走廊,他警眼就看见了供奉着关公的神龛,就连摆在中间的香炉和两侧燃点的蜡烛,都和通向会客厅的走廊一模一样。画满了中西神怪的走廊壁画也一模一样。等走到了走廊尽头,立在那里的合金门还有两侧的关音象和赵云像还是一模一样。
他觉得要是他猜的没错的话,八条走廊的布置都应该是一样的,很可能是某种阵法布局或者迷宫?
沉默了好一会,黎见月再次开了口,“这里就是我们上西楼的数据库,不过请见谅,我们的数据库挺原始的,没有搞数字化。”
“是吗?”他有些奇怪的问,“为什么?”
黎见月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又在门锁上按了密码、输入指纹和虹膜,推开了枪灰色的合金门,
顿时一股稍稍带着霉味的气息涌了出来。
林怀恩向门内望去,走廊里照进去的昏黄光线,照亮了门口几架摆满纸质牛皮册子的木架,高高的木架之间悬浮着细密的尘埃,在突然涌动的空气中漂浮。他扫了一眼,仅仅凭借走廊壁灯照进去的方寸之地,就判断出了这个房间应该和万树青的接待厅一样大。
黎见月这时回头笑着说道:“因为最原始的方式才最安全。”她笑着往里面走,“假如出了什么问题,一把火就烧完了,计算机的话你怎么处理都会害怕被修复,这些本子烧了就是烧了。而且你看看这些本子,根本搬不走。不象是那些计算机的存储方式,一个u盘,甚至u盘都不用,说不定就神不知鬼不觉的就被偷走了。”
林怀恩跟着走了进来,好奇的左右看了看,回答道:“也是。”
黎见月侧身按下了开关,房屋顶上方格顶灯一下就象是被推倒的多米诺骨牌一样,从门口渐次亮到了房屋的尽头。
“而且我们上西楼毕竟是做见不得光的生意的,没胆子请高科技人才帮忙来输入数据。真要说,也不该记录任何数据,但没办法,见得不得光的生意也是生意,上面有人要打点,下面更是数不清的工作人员要生活,你简单的帐目都不记录也不可行。”
说着黎见月回身将门关上,他回头看了眼,黎见月又开了新风机,呼呼的换气声又在房间的右侧尽头响了起来。
这时偌大的数据库就只剩下了他和黎见月,可黎见月却丝毫没有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局促感,
看着她巧笑倩兮的继续说道:“也就只能沿用老规矩这样勉强凑合着。”
林怀恩“哦”了一声,转头去看那些六层高的木架,木架上没有索引,上面的册子摆放的也不算整齐,已经布了一层浅浅的细密的微尘。有些转角和夹缝的地方还塞着木质的箱子,就象是弹药箱的大小,上面用红油漆歪歪扭扭的写着模糊不清的年份,大概都是十年以前的。字很丑,箱子也有些掉漆。整个幻境算不上脏,但他这种强迫症患者看着就是很难受,忍不住皱紧了眉头。
“我要的洗钱数据该怎么看?”
“跟我来。”
黎见月转身向着左边走,“哒、哒、哒”:::::关上门之后房间里只有几乎绝对的寂静,她脚上那双闪耀着钻光的jiychoo低跟鞋敲打着木质地板,发出了清脆的响声,这悦耳的声音在密封的空间里回荡,一下敲在心脏上,清淅的令人发颤。
他强行把视线从黎见月那白嫩的脚踝上挪开,四下张望,高架之后全是高架,没有任何标识。
但很快黎见月就带着他穿过了几十个木架,走到了一张书桌的前面。
黎见月停了下来,“最近这几年的帐本都在这一块,我先找找看。”
“好。”
林怀恩凝视着黎见月站在架子边,视线寻索,找了一会,她抽出了一本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