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让她的算盘落了空,她心气不顺,咱们这等人就是她撒气的由头。我知那东西是干娘留下的,你舍不得,但东西是死的,你万事要以自己跟孩子为重,旁的啥事你也别跟别人争论,等我回来自会跟他们计较。”
说起这些离别的话儿,张秀芳抹抹眼角,闻狗儿拿袖子给她擦泪,又温声的哄了两句。
夫妻二人成亲多年,红白过脸,也闹腾过,但感情却不曾淡过,也不曾分别过这么久,张秀芳自然是十分的不舍。
里头的兰草听见外边的动静,也悄悄抹泪,柳叶躺床上装睡,心里也尽是不舍。
本来只是无声的流泪,但哭着哭着就哭出了声,外边的闻狗儿跟张秀芳听见了,就忙进来看,竹枝跟着在他们身后。
本来柳叶还能再忍忍,闻狗儿抱起她哄了两句,柳叶就再也忍不住,变成嚎啕大哭起来。
“阿爹!呜呜……我舍不得阿爹,呜呜……”柳叶像个真正的八九岁孩童一般,抱着闻狗儿的脖颈哭,兰草本来也哭着,见她哭得这么可怜,倒哭不下去了。
竹枝倒是红了眼眶,但他自诩是男儿不能轻易落泪,忙用袖子遮掩了去。
柳叶是哭累了睡去,翌日早上起来,发现自己睁不开眼,好似眼皮十分的疲累。
等出去洗脸的时候对着盆子一照,才发现自己成了肿眼泡,一时间心中羞恼,忙去拧了冷帕子敷衍,想着在上差前将眼睛的肿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