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资(如珊瑚铁、粮食、军械)以及作为海上移动维修基地。
宏伟的蓝图已经绘就,但真正的建造过程却充满了艰辛。从挑选龙骨巨木开始,到精确拼接每一块船板,从竖立高达数十米的坚固主桅杆到悬挂面积巨大的、经过秘法处理的防水帆布,每一个环节都考验着工匠的技艺、材料的性能以及管理的精细度。苏小妹的团队不断尝试将轻质却坚韧如钢的魔法木材(如来自特定魔法森林的“铁杉”)应用在关键部位,研究在船体关键区域镶嵌薄钢板并附魔以增强防御的可行性,并着手探索如何利用小型化的风系法阵为战舰在无风或逆风时提供辅助动力,甚至构想如何在船底构建一个持续性的、小范围的防水下冲击结界,以抵御敌方水鬼的凿船战术或某些海兽的撞击。进展虽然缓慢,挫折不断,但随着第一根巨大的、取自千年古树的“巡海鲨”级龙骨被稳稳安放在船坞中,标志着沙巴克自主建造真正战舰的梦想,终于迈出了从图纸到实物的、坚实的第一步。
就在造船厂如火如荼地建设的同时,在王大锤负责下,沙巴克“水军”(目前还只能如此称呼)的训练也在紧锣密鼓、甚至可以说是“惨不忍睹”地展开着。对于王大锤这位习惯了在坚实大地上冲锋陷阵的猛将,以及他麾下那些同样以陆战闻名的精锐战士来说,大海,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甚至充满“恶意”的全新战场。
首要的、也是最基础的难关,就是克服晕船。第一批从禁卫军中精心选拔出来、被认为身体素质最好、意志最坚定、准备作为未来水军骨干的五百名精锐战士,被“赶”上了几艘经过加固、但依旧在风浪中摇晃不休的旧式训练船,在近海进行残酷的适应性航行训练。结果可想而知,一旦离开风平浪静的内港,进入稍有风浪的外海,这些在陆地上能生撕虎豹、冲锋陷阵如入无人之境的猛士们,立刻遭遇了滑铁卢。在船只不断的起伏、摇晃、颠簸中,他们一个个吐得昏天暗地、脸色惨白如纸,双腿发软,连站都站不稳,更别提拿起武器战斗了。甲板上呕吐物的酸臭气味弥漫,场面一度十分“壮烈”。
“呕……哇……念、念哥……不行了……真顶不住了……让、让俺上岸吧……俺宁愿去单挑十个战神霸天……”连王大锤这样铁打的汉子,也抱着冰冷的船舷,吐得胆汁都快出来了,虚弱地呻吟着,感觉比连续血战三天三夜还要疲惫不堪。
陈念通过通讯水晶了解到训练情况,也是哭笑不得,无可奈何,只能下令随船的道士和医师们多准备一些特制的宁神药剂、止吐药水和持续性的治疗术,并传下死命令:“吐!吐习惯了就好!谁也不准偷懒退缩!未来的海战舞台,就指望你们成为中流砥柱!现在多流汗(和呕吐物),将来才能少流血!”
除了要战胜晕船这道生理关卡,战士们还需要重新学习如何在船上战斗。在摇晃不定的甲板上进行格斗,与在平稳的陆地上完全不同,对平衡感、核心力量、发力技巧以及小队配合提出了近乎苛刻的要求。他们需要练习如何在颠簸中稳稳站立并发力挥砍,如何利用缆绳和桅杆进行快速的立体机动,如何应对惨烈的接舷跳帮白刃战。普通的劈砍、刺杀动作在船上需要完全调整,否则很容易失去平衡,甚至误伤队友。
此外,这些未来的水兵还需要掌握一系列基本的航海技能,如根据风向调整帆缆、进行简单的船只维修(如堵漏、修补船帆)、识别旗语和灯号、判断基本的水文情况(避开暗礁、浅滩)等。对于这些习惯了直来直去、用刀剑说话的战士们来说,这些繁琐、精细、需要耐心和知识的工作,简直是另一种精神上的折磨,比面对强大的敌人还要让他们头疼。
王大锤的训练方法简单、直接、甚至有些粗暴——练!往死里练!吐完了继续练!练到能一边吐一边稳稳地站在甲板上挥刀!练到在狂风巨浪中也能如履平地般冲锋陷阵!于是,沙巴克城外的近海区域,经常出现这样一幅奇特的景象:几艘训练船在风浪中剧烈颠簸,船上一群彪形大汉一边扶着船舷哇哇大吐,一边还要咬牙切齿地进行持械格斗训练,或者跌跌撞撞地爬桅杆、收放船帆,哀嚎声与教官的怒吼声交织在一起,场面堪称“惨烈”又充满了不屈的斗志。
就在船厂工匠和未来水兵们在水上与水中奋战的同时,苏小妹和她的研究院成员们,则主要在书斋、实验室和沙盘前,从理论层面探索和构想着未来海战的可能模式。除了持续改进现有的舰载弩炮、投石机和“爆裂火鸦巢”的射程、威力和可靠性之外,她们的目光投向了更前沿、更颠覆性的领域:
水下攻防体系: 如何有效防范敌方水鬼(或类似生物)的水下凿船攻击?能否驯化某些智慧较高的海兽(如大型海豚或特定鱼人部落)作为水下侦察兵或攻击单位?或者,研发一种可由法师操控的、能够在水下行动的魔法构装体(“水鬼”),执行侦察、布雷或攻击任务?
魔法与航海科技的深度融合: 如何将法师的力量更系统、更高效地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