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缠绕着白色的纱布,有的地方叠了好几层,有的地方却松松垮垮的——那是米粒下午帮他缠上去的。
“宝贝,我的胸口好痛啊。”
下午,刚刚还把瘫软的米粒单手从库房抱到客厅沙发上的男人,此时却伏跪在米粒膝前,由于他的身躯太过高大,只能勉强把头枕在米粒的腿上。
怕把女孩瘦弱的双腿压坏,他只是轻轻地蹭在上面,没敢把全部的重量压上去。
他就这样弓着身子,一只手轻轻抚在胸前,那里的皮肉直接接触的部分已经碳化,结成焦褐色的硬痂,而边缘的局域形成了水肿带,还会有透明的组织液从水疱中渗出,带来强烈的灼痛感。
米粒没有对他示弱的话语做出任何回应。
于是锈铁钉抬起头,把自己裸露的胸膛全都展示出来,用手指着自己被烫伤的地方,委屈地撒着娇:“宝贝,我这里好痛,你怎么不心疼心疼我?”
“难道是我留的印记还不够深吗?”
米粒抖了一下,她缓缓地抬起头,对上了那双快要融化掉的棕色瞳孔。
在锈铁钉期待的目光下,她声音有些嘶哑地开口说道:“我给你包扎。”
男人露出了惊喜的笑容,他飞快地起身,跑到房间里去拿医药箱,那矫健的身影根本不象是一个身受重伤的患者。
米粒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她多想让这个疯子直接伤口感染死掉,但是她知道,以这人的逆天体质,恐怕不会这么轻易死去,她现在只能尽量安抚他的情绪,不让他继续发疯。
男人很快就带着医药箱回来了,他把抗菌药物随意地抹在伤口处,接着就迫不及待地把纱布捧到米粒面前。
米粒垂眸,盯着蹲在面前裸着上身的健硕男人:
“你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