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二伯就找场长辞了职,说啥也不在林场干了。
场长留他,他只说:“山里阴气重,我扛不住。”
后来听说,接替他的那个年轻人,没过仨月就在山里迷了路,等找到时,人己经冻僵了,脸上表情诡异,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
二伯现在回了村里,再也没去过那片山。
村里的年轻人笑他胆小、迷信,他也不辩解,就说:“有些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前阵子我去看二伯,他还跟我说:“夜里走路,别总想着抄近道,也别跟不认识的人搭话,要是看见谁没影子,赶紧低头走,心里多想想家里人,准没错。”
我问他,当时怕不怕。
他抽了口烟,说:“咋不怕?现在想起来,后脖颈子还冒凉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