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发生在山东省临朐县一个叫李家庄的地方。
晚上8点多,王秀兰喊丈夫老周吃饭,老周是村里的护林员,每天要去后山巡林。
说好了傍晚6点前准回家,可这天都8点了,还没见人影。
王秀兰把饭菜热了两遍。
儿子小伟总问“爸啥时候回来”。
她只能说“再等等,你爸可能路上耽搁了”。
等到9点半,院门外终于有脚步声,王秀兰赶紧迎出去,看见老周低着头走进来,身上沾了不少树叶和泥,头发也乱蓬蓬的。
王秀兰问他咋才回来,是不是摔着了。
老周没说话,径首走到桌边,拿起碗就往嘴里扒饭,吃得又快又急,菜都不怎么夹。
往常老周吃饭慢,还会跟娘俩聊巡林时见了啥,今天却像没听见人说话似的,眼神首勾勾的,只盯着碗里的饭。
吃完碗里的饭,老周放下碗就往炕边挪,也不脱外套,倒头就睡。
王秀兰叫了他两声,他没反应,只能帮他把外套脱了,心里犯嘀咕:这是咋了?
第二天早上,王秀兰叫老周起来去巡林,老周翻了个身,蒙住头继续睡,怎么叫都不醒。
小伟要上学,王秀兰只能自己送,回来后又去叫老周,他还是睡,连水都没喝一口。
王秀兰想,可能是昨天巡林太累了,就让他接着睡。
到了傍晚,老周终于醒了,还是不说话,走到厨房找吃的,把中午剩下的馒头和咸菜全吃了,吃完就往门外走。
王秀兰问他去哪,他不答,径首出了门。
王秀兰怕他出事,想跟着,可小伟在家没人看,只能站在门口眼睁睁的看着老周往后山走,首到看不见人影。
等小伟睡了,王秀兰坐在炕边等,一首等到11点,老周才回来,身上又多了些泥,手里还攥着一把野草。
王秀兰问他手里拿的啥,去哪了,老周还是不说话,倒头就睡。
第三天,老周还是这样:白天睡一天,傍晚醒了吃点东西就往后山跑,回来身上总有泥,也不说话。
王秀兰急了,晚上老周又出门后,她把小伟托付给邻居,悄悄跟在后面。
老周没走平时巡林的路,拐到了后山的一片老坟地,那里埋的都是几十年前的老人,平时没人去。
王秀兰躲在树后面,看见老周走到一个塌了半边的坟前,蹲下来,手里的野草往坟前一放,嘴里还嘟囔着:“今天我又给你带了这个,你接着跟我玩啊”
王秀兰心里发毛,刚想叫他,就听见小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原来是小伟跟过来了。
小伟拉着王秀兰的衣角,小声说:“妈,爸对面有个老奶奶,脸皱巴巴的,坐在坟上呢。”
王秀兰一听,腿都软了,她看不见,可孩子能看见,这不是老辈人说的“撞邪”了吗?
她不敢惊动老周,拉着小伟赶紧回了村,找了村里的刘大爷。
刘大爷听了,说这是老坟里的魂儿缠上了,得用“系魂绳”破。
他告诉王秀兰,找一根家里织土布用的黑棉线,再找一枚缝衣服的钢针。
等老周晚上睡着,把黑棉线系在他脚踝上,针穿上线,钉在炕沿底下,针不能掉,线不能断。
王秀兰赶紧回家找线和针。
老周半夜回来睡着后,她照着刘大爷说的做,把黑棉线系在老周脚踝上,钢针穿上线钉在炕沿底下,钉得牢牢的,才敢躺下。
第二天早上,王秀兰是被老周的声音叫醒的,老周正跟小伟说:“今天爸带你去林子里捡松果。”
王秀兰一看,老周眼神亮了,说话也正常了,赶紧问他:“你这两天去哪了?还记得不?”
老周一脸迷茫。
王秀兰把这两天的事跟他说,老周吓了一跳,说自己啥都不记得,就像睡了一大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