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从来不相信什么灵异说法,首到六年前那个飘着雪的深夜。
这件事发生在2002年。
那天晚上,我和同事阿伟从县城的工厂加班赶工,下班出来时己经凌晨一点多了。
当时,天特别冷,雪花飘在脸上像针扎一样,路上一个人都没有,只有几盏路灯亮着,光线昏昏沉沉的。
我和阿伟裹紧衣服快步往出租屋走,快到小区附近的老粮站时,阿伟突然拉了我一把,低声说:“你看那边。”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粮站门口停着一辆老式解放卡车,车身破旧不堪,看着有些年头了。
卡车里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只有驾驶室的车窗玻璃反射着路灯的光。
我本来没在意,想拉着阿伟赶紧回出租屋,可刚走两步,我就觉得不对劲。
因为我余光看到卡车的驾驶室里,慢慢显出一个人。
没错,就是那种从无到有,从透明慢慢凝结成了一个实体。
而且这人没有五官。
阿伟显然也看到了这诡异的一幕,比我先反应过来,拉着我就要跑,嘴里喊着“卧槽!别看了!赶紧走!”
可我像是被钉住了一样,脚挪不动地方,眼睛盯着那黑影不放。
突然,那人在驾驶室里抬起手指向我们,紧接着,车窗里透出一点微弱的绿光,刚好照在他没有五官的“脸”上,看着更吓人了。
阿伟见我不动,又使劲拽了我一把,我才终于回过神,撒开腿就往工厂跑。
那晚我和阿伟吓的没回出租屋,在工厂的保安室凑活了一宿。
第二天醒来,我浑身冰冷,发起了低烧。
阿伟只是做了个噩梦,说他梦到了那个人,但他脾气暴,在梦里把它骂跑了。
请病假回家后,我把这事跟爷爷说了。
爷爷听完没说话,抽了半天烟,才慢慢告诉我,那个老粮站以前出过事。
二十多年前,有个司机开着卡车来送粮食,夜里在粮站门口停车睡觉。
可不知怎么回事,半夜卡车突然溜车,撞在大石头上车翻了,司机被压在了底下。
第二天早上被人发现时,司机早就凉透了。
后来,粮站附近就总有人说,偶尔半夜能看到一辆老式卡车停在那。
从那以后,我就开始走霉运。
上班时好好的,机器突然出故障,差点砸到我。
处了两年的女朋友,没有任何征兆的和我提出了分手。
甚至走路时都会莫名其妙的摔倒。
更让人崩溃的是,我整个人每天都浑浑噩噩的没精神,心里会莫名烦躁,跟同事说不了几句话就会吵起架来。
就这样熬了一个多月,我实在受不了了。
想起之前跟同事吵架时,同事说我肯定是有神经病,要么就是中邪了,让我去邻村找陈大爷看看。
我当时还觉得的同事是在骂我,现在想想,可能真的是我有问题。
于是,我赶紧请假来了陈大爷家。
陈大爷头发都白了,听我讲完事情经过,从兜里掏出一瓶蓝色的液体。
他把那液体给右眼皮上滴了一滴,然后又看了看我,说道:“你们沾了死人的煞气,你朋友阳气壮,睡一宿觉就没事了。
而你,天生阳气弱,右肩比别人少一把火,所以那煞气就缠上你了。
煞气不比怨气,怨气可以烧烧纸,念叨几句就能驱走,但煞气则需要慢慢清除。”
我赶紧问他怎么清除。
陈大爷说:“那司机是溜车的出事,属于动煞,得用‘静’的法子压一压。
你往后多做点安静的事,最好能接触点带土的东西,因为土能镇煞。”
我听了陈大爷的话,回去后就跟工厂辞了职,想着找个跟“土”相关的活。
后来经爷爷的朋友介绍,我去了一家园艺公司上班,每天跟着老大爷们种树、养花,天天跟泥土打交道。
说来也怪,干了半年后,我的霉运慢慢没了,心情也好多了,不再像以前那样烦躁。
现在我早就换了工作,可每次路过那个老粮站,还是会绕着走。
尤其是下雪的晚上,我根本不敢靠近那条街,总怕再看到那辆老式卡车,还有驾驶室里的“人”。
这事让我明白,有些灵异事件就算没亲身经历过,但也不能不当回事。
这世上总有一些我们看不见的角落,发生着一些无法用科学解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