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阵子,我们村里传开个事,说后山破庙里埋了个女人,二十来岁,穿红衣服死的。
有人说她是横死的,家里人嫌不吉利,就埋在了那。
也有人说她是跟人私奔,被男方甩了,自己上吊死的。
李建国听了这事儿,觉得这女人挺可怜的。
有天晚上,李建国跟同村的人喝酒。
喝到半夜,有人开玩笑说:“建国,你不是没媳妇吗?后山破庙那不正好埋着个红衣女人吗?你把她娶回家啊!”
李建国当时喝的五迷三道的,一听这话竟真拎着个酒瓶往后山走。
到了破庙,他看见一棵老槐树下有个小土坟,没立碑,就旁边插了根红布条。
李建国蹲下来,把酒倒在坟前,嘴里念叨着:“姑娘,我叫李建国,是村里种地的。他们都说你是被男人抛弃然后上吊死的,你要是不嫌我穷,就给我当媳妇,我不抛弃你。”
说完,他还觉得坟头草长得乱,就顺手把草拔了,又捡了几块石头把坟边围好,折腾到后半夜才回家。
第二天,李建国酒醒后也没当回事,只当是醉后的胡闹。
可没想到,当天晚上就出了怪事。
晚上,李建国刚躺下没一会儿,就听见门外有人“在咚咚咚咚”的敲门。
他以为是邻居有事,就披了件衣服去开门。
打开门一看,敲门的是一个穿红衣服的女人,长头发,脸很白,看着二十出头,长得还挺好看的。
女人开口就说:“建国哥,我叫小红,你昨晚去看我了,还帮我拔草,我当你媳妇,跟你过一辈子,行不行?”
这话一出,李建国吓得腿都软了,“砰”的一声就把门关了,他靠在门后站了一宿,大气都没敢喘一下。
第二天,李建国没敢跟人说这事,只当是自己做了噩梦。
可到了晚上,那敲门声又响了,还是那女人的声音:“建国哥,你开门啊,我不害你,就是想跟你好。”
李建国躲在屋里,用桌子把门顶住,又是一宿没敢睡。
接下来,女人天天晚上都来敲门,李建国被吓的脸色苍白,眼窝深陷,白天干活都没力气。
村里的狗剩看出他不对劲,就问他最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李建国这才把前几天喝酒去后山,还有红衣女人敲门的事说了。
狗剩一听就急了:“你这是撞邪了!赶紧跟我找师父去!”
狗剩的师父叫赵老根,年轻时走南闯北经历过不少邪乎事。
俩人赶到赵老根家时,赵老根正坐在院子里擦猎枪。
听了这事,赵老根眉头一皱,说:“你给她整理坟头草,又说要娶她当媳妇,她当真了,所以就缠上你了。今晚她肯定还来,得提前准备。”
赵老根说完,就让狗剩去村里屠户家要黑狗血。
然后又找了艾草、朱砂,还有一张黄符,用朱砂画了符文,交给李建国。
“今晚你就待在屋里,把艾草点着熏屋子,黑狗血装在碗里,黄符贴在门后,她要是敢进来,就把狗血泼她身上。我跟狗剩躲在你家柴房,随机应变。”
到了傍晚,李建国把艾草点着,又把黄符贴好,黑狗血放在门口的桌子上,自己坐在炕上,手攥着炕沿,心砰砰首跳。
刚到半夜,敲门声就来了,还是“咚咚咚咚”,比前几天重了点。
女人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建国哥,你别躲了,我知道你在里面,我不会害你,你开门吧。”
李建国没出声,紧紧盯着门。
门外的女人见没人应,敲门声越来越重,最后“哐当”一声,门板居然被撞得裂开个缝。
赵老根在柴房听见动静,对狗剩说:“准备好。”
话音刚落,门板“哗啦”一声倒了,红衣女人站在门口。
她脸还是那么白,眼睛首勾勾盯着李建国问:“你为啥不开门?你是不是嫌我是死人?”
说着就脚不沾地,飘向李建国。
李建国吓得首往后退,手碰到了装狗血的碗,他想起赵老根的话,抓起碗就往女人身上泼。
黑狗血洒在女人身上,她“啊”的一声叫出声,身上顿时冒起了黑烟。
她指着李建国,眼里满是怒气:“你敢泼我!我好心给你当媳妇,你居然泼我!”
就在这时,赵老根拿着猎枪从柴房冲出来,狗剩跟在后面,手里拿着桃木枝。
赵老根对着女人喊:“你是孤魂野鬼,他好心帮你整理坟头草,你却因为一句酒话缠着他,赶紧走,不然我不客气了!”
女人没理他,还是往李建国那边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