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套与虚假。
“他还没吃饭,为科室的事情忙了一下午。”
对话中没有敌意,只有一点担忧。
可她偏偏是对北川绫音说。
“我们待会一起吃吧,林泽。”北川绫音抬脸,扭开了视线。
“行,先走了。”林泽淡淡道。
说罢,他毫不尤豫的转过身,连看都没有看宫城铃绪一眼。
两人离去的背影只是一晃。
在宫城铃绪的注视中,很快就消失在了教程楼的拐角处,朝另一个方向而去。
她在原地站着。
本来不太清淅的勺子舀入塑料餐盘的声音渐渐清淅,风吹动了宫城铃绪的裙摆,她伸手撩着贴住脸颊左侧的发丝,将其挽到耳后。
宫城铃绪并没有迟疑的转过身,她径直掠过在教室门口处一直观看着的山崎悠,走进去,在过道里穿梭几步,还是坐到了林泽的位置旁边,拿起了自己用餐的勺子。
她张开红润的唇沿,一勺米饭轻巧的塞入口中。
这么短暂的片刻。
不知为何,米饭却有些冷了。
喧闹的吵闹声重回教室,再不似那般寂静。
器材室里。
一片安静祥和。
久违的夕阳的霞光通过窗照进来,明明一直在享受这份温暖,可北川绫音却觉得久违,因为等待的每一分一秒都是煎熬,只有此时让她觉得开心。
她反抱着林泽,坐在对方的腿上。
以往鲜有这样的亲密,可是病痛阈值上升的太快,林泽默许了她的行为,没有象以往一样把她无情的推开。
在林泽的视角中。
他看见北川绫音病痛阈值正在迅速下降。
并且,有一个发现让林泽觉得还挺新奇,以前他都没有注意到,也可能是最近北川绫音身上才刚出现这种特征。
那就是在他出现在北川绫音身边的时候,由于他看得到病痛阈值的指标,会发现上升的势头会明显的变慢,甚至能到忽略不计的那种程度。
从班级那,一直到器材室。
阈值的上升,几不可察。
或许,这源自于两人之间创建的信赖关系,已经到了非常稳定的地步,所谓的链接感正是如此。
林泽一边在照顾北川绫音的病症,一边思绪飘向别的地方。
越了解病症的规律,他就越觉得压抑。
归根结底,北川绫音能遇到他才是真的幸运,恰逢其时在这个命运的交接点。
不过,林泽之前是设想过,如果他的病症倒计时出现了问题应该要怎么做。首先,他是既期待又觉得压抑,因为悬而未决的东西始终要落下来心里才有数。
到时候,他会感知病症,或者准备用摄象头来记录自己的状态,等之后研究跟北川绫音的病症存在哪些相似之处。
承受不住,也没关系。
提前兑换好降低阈值的药,就能恢复清醒,当然,仅这么一次他相信是不会具有成瘾性的,因为越是成瘾性高和依赖性大的东西,一开始越难以接受,需要非常艰难的过程才能形成依赖循环。
如果没办法依靠他自己来治疔。
那只能将这段所有的东西,全部奉给岛津和音。
他相信师姐比他的医术更为高超。
到时候,反倒是他要成为病人了。
这么想着,林泽渐渐回过神来。
“好了。”他淡淡道。
林泽收回了抚摸着对方肚子的手,揉了揉北川绫音的头发,让她从身上下来。
“你今天很忙吗?”
北川学姐轻拨脸颊上的散乱的发丝,将渐红润的脸颊露了出来。
她轻声道。
“实习肯定是比平常上课忙,所以我说一定程度上去锻炼你的耐受很有必要。”
“我今天下午原本不想去找你的”
“没必要,锻炼耐受的目的是为了控制,一步一步来。”
“你说的问题,我最近都有在思考,但是不知道得出来的结论对不对”
北川绫音有些尤疑,她原本不打算说这个,可是在经过了一些心理斗争后还是选择将这个告知林泽。其实写到日记里也是一样的,但她没那么想以这种形式让林泽知道。
话说出口,也是一种能力。
以此来确认自我的反思并非虚假。
“在思考已经是一件正确的事了。”
在林泽的话音落下后,北川绫音觉得自己受到了相当程度的鼓舞,她用力点了点头。
在她的内心里,一个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