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我就找了刘海中、贾化财，住了进来。”
“后来娄半城买下了轧钢厂后，聋老太又让我把房租给了娄半城的司机许富贵，她喜欢吃好的，就让我去找了丰泽园的二厨何大清，也住了进来。”
王处一眉毛轻皱，“也就是说，聋老太在挑选住进院子的人？”
“是的，聋老太说，院子里的人如果来源太复杂，会乱，让我去厂里挑那些听话的，不喜欢来事儿的，这样以后院子管起来也轻松。”
不用王处一提醒，吴庆莲在写下“挑选住户”后，立马就划了圈。
“聋老太既然是整个院子的房主，为什么后来会卖呢？”
“不知道，只知道杨厂长来过后就卖了，还是卖给了娄半城。”
“杨厂长？哪个杨厂长？”
“就是红星厂的杨立民杨厂长。”
“他是什么时候来的？”
“刚刚建国后的第一个春节，元宵后。”
“你是不是经常背着聋老太到处走？”
“是，聋老太经常要见人，她的腿脚不好，从40年起，就是我背她出门。”
“见的都有哪些！细嗦！”
易中海停顿了一下，他本就不是笨蛋，不然也当不了高级钳工，经历了这么严重的刑讯，他早就猜到多半是聋老太的身份出了问题，其实，他也早就猜到聋老太可能是敌特，但是他选择性地装看不见，因为聋老太对他有大恩，而且他对聋老太有严重的依赖，所以，他就算是猜到了，也从来没想到过会说出去。
现在，受刑受到这种程度，他也不敢再隐瞒了，马上就把背着聋老太去过哪里，挨个说了出来。
这时，吴庆莲已经拿出了一个本子，易中海说一下，她会记录下来的同时，再去核对一下本子上的内容。
很快，本子上和记录里，出现了近二十个没有进入安全部视线里的人名和地址。
“说完了吗？”
“说完了，我就背着聋老太去过这些地方。”
“皮条胡同那个三进院，现在是谁的？”
“聋老太卖了，卖给谁了，我没问。”
王处一站了起来，转头交待，“长根，让他休息一下，我出去会儿。”
说完，拿着吴庆莲的记录本和那个记着聋老太去过的地址清单，出了审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