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广才狠狠啄了一口烟,眉头拧成了疙瘩:
“这不能吧,她图啥呀?”
陈川没有直接回答他的疑问,而是反问道:
“老周,先不说他了,说点实在的,如果现在想把海上楼重新开起来,大概还需要多少钱?”
这个问题似乎戳到了周广才的痛处。
他夹着烟的手指顿了一下:
“川子不瞒你说,我我他妈现在兜里比脸还干净。”
“之前我那私房菜被烧,那点老本全没了。”
“东山那家馆子倒是还可以,可是另外一家馆子他妈没开成。”
“手底下兄弟伙一大堆,东山那家馆子的利润其实也就差不多,够给大家发工资的。”
“这大半年没啥进项,坐吃山空”
陈川其实也猜到了周广才有困难。
毕竟他手底下那帮兄弟都指望着他吃喝。
陈川拍了拍他的肩膀:
“没事儿,你就说个数就行,别的没有,钱还是差不了的。”
周广才见陈川没有瞧不起他的意思,心里一暖,重新挺直腰板,盘算了一下说道:
“恩,要把场面撑起来,前厨后厅都配齐人,食材备足的话怎么着也得这个数。”
他伸出两根手指又尤豫了一下,再加了一根,
“最好最好能准备3万块。有2万也能勉强搞起来,但怕周转不开。”
陈川听完点了点头,脸上没有任何为难的神色:
“行,我知道了,钱的事我来解决就行。”
陈川明白周广才这是担心后续还会和天上楼有竞争。
就怕到时候生意还是不行,多1万块钱,能稳妥不少。
三天后,海上楼。
办公室内。
窗明几净,空气中还留着新打扫过的清新气味,与几日前落回箫条的景象判若两地。
办公室内陈川坐在主位上,徐大海站在他身后,周广才则坐在了沙发上。
“老周,动作还挺快。”
陈川缓缓打量着办公室内,忍不住对,周广才夸道。
周广才也笑了笑:
“这不是钱到位了嘛,不过川子,咱就这么开业,真的能行吗?”
“我看这天上楼好象还是挺有底气的样子,生意干得挺火热呀。”
“也没见你说的那样会停业。”
陈川笑了笑,抽出烟,一人散了一根: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反正本钱咱有的是。”
陈川说着给了许大海一个眼神。
许大海则是立即将放在身后的帆布包给拿了出来。
“这里大概还有20万,你先拿着用,海上楼这边我没太多心思去管,你也是自己人,就希望你多费费心了。”
周广才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眼睛直勾勾盯着许大海放在桌上的那个帆布包,夹着烟的手指都忘了弹烟灰:
“20万?”
“穿着你他妈管这叫还有20万?”
“我我那天跟你说3万都他妈是咬着后槽牙往多了说的!”
他几步走到桌前,几乎把脸凑到帆布包前,看着那里面一沓沓捆扎整齐,散发着油墨香味的大环节,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
他知道陈川在南洋可能挣了钱,但以为也就比之前强点。
能拿出3、5万给海上楼重新开业就顶天了。
毕竟还有罐头厂,还要处理。
这随手就是20万,还只是零钱的架势彻底颠复了他的认知。
周广才抬起头,看着一脸平静的陈川,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
“我的个亲娘唉,川子你在南洋到底干啥了?”
“这他妈是抢了银行还是挖到金矿了?”
陈川被他夸张的反应逗笑了,吸了口烟淡淡道:
“没抢银行,就是正经做了点运输生意。”
“这钱你安心拿着,海上楼是咱们的招牌也是脸面不能凑合,”
“该装修装修,该添置添置,不用给我省。”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绝对的信任:
“老周,这摊子交给你,我放心。”
“怎么经营你比我懂,遇到麻烦事儿或者钱不够直接跟大海说。”
周广才低头看了看桌上那堆能砸死人的钱胸膛剧烈起伏了几下,猛地一拍大腿:
“川子啥也不说了!有这20万我周广才能把隔壁天上楼给砸的,爹妈都不认识!”
他这话一出口让旁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