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
什么地方？
就在这时，舞台中央的大屏幕突然画面一转：
陈墨握着方向盘，一边开车一边对着手机直播，背景里还能听到城市街道的车流声。
直播间的老粉瞬间沸腾。
【这是主播最早的直播画面，太怀念了！
【楼上怎么知道是早期直播的画面？
【一看这车的内饰就知道是比亚笛秦，主播最早开的网约车就是秦！
大屏上的画面渐渐切换，变成陈墨坐在比亚笛秦的车头，手里拿着一把小小的尤克里里，轻轻拨动琴弦，唱着歌谣。
……”
熟悉的旋律透过音响传遍体育场，现场的老粉也跟着轻轻哼唱起来。
直播间的弹幕更是热闹。
【这是主播原创的第一首歌！
【当时第一次听就被圈粉了，现在再听还是那么有感觉！
【太记得这首歌了——我还记得主播当时唱的对面的小姐姐泪流满面！
【再次看到这段画面，太感动了！
随着尤克里里的旋律渐渐模糊，大屏的画面也慢慢暗了下来。
就在众人以为回忆结束时，一阵欢快又熟悉的音乐突然响起，舞台两侧的灯光骤然亮起，赵露丝穿着一身华丽的盛装舞裙从舞台后方缓缓走出，裙摆随着旋律轻轻转动，水晶流苏在聚光灯下折射出细碎的光芒。
……”
赵露丝的声音比录音室版本更多了几分现场的灵动，尾音处带着恰到好处的颤音，将 “下海伴舞为了生活” 的无奈与坚韧诠释得淋漓尽致。
这段时间她确实是在唱功上下了一番苦功！
……”
一小节唱完，全场八万人的合唱声便如潮水般涌起。
前排的观众自发拉起手，左右摇晃着身体；
看台上的歌迷举着 “光荣上岗”，跟着节奏轻轻跺脚；
连体育场外广场上的十万观众也隔着大屏幕加入进来，二十万人的声浪撞在建筑立面上，震得空气都在发烫。
对老粉而言，《舞女泪》从来不是一首简单的口水歌。
它是陈墨坐在网约车车头，用一把小尤克里里弹唱的起点，是无数个深夜里陪伴他们通勤、加班的 bg，更是 “老司机” 这个称号最初的印记。
哪怕后来有了《曾经的你》的洒脱、《追梦赤子心》的热血，可每当《舞女泪》的旋律响起，依旧能瞬间勾起所有人对那段时光的怀念。
赵露丝唱完主歌，一个沙哑又带着几分沧桑的男声突然从舞台侧面传来。
……”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黄鹤梳着油头穿着一身浮夸的上世纪九十年代的西服，握着麦克风从后台缓缓走出。
现场瞬间安静了半秒，随即爆发出细碎的议论声；
直播间的弹幕更是乱作一团。
【卧槽，黄鹤怎么出来了？
【他也唱《舞女泪》？
【如果我没听错——真是《舞女泪》的旋律！
【这歌词怎么跟露丝唱的不一样？
【如果不是大屏幕上有歌词……我还以为“江南皮革厂”唱的是日文呢！
【明明是中文，怎么我一个字都没听懂！这是哪里的方言啊？
【有没有懂行的大佬来解释下，“江南皮革厂”唱的到底是啥？
【我河南的，可以肯定的说……黄鹤唱的不是俺们河南话！
【滚，我陕西的更可以肯定黄鹤唱的不是陕西话！
就在众人疑惑之际，几条红色弹幕突然飘过屏幕：
【福建人报道——这绝对是闽南语！
【难怪江南皮革厂唱着有股江湖气——闽南语本身就带着古汉语的韵味，唱这种讲 “讨生活” 的歌，比普通话更有那股子沧桑感！
经网友这么一解释，众人再仔细听黄鹤的演唱，果然品出了不一样的味道。
黄鹤沙哑的嗓音本来就充满了事故…故事性，咬字时带着闽南语特有的抑扬顿挫，把 “舞女” 二字唱得又重又沉，仿佛在诉说着一段歌女的苦情的往事。
与原本赵露丝“光荣上岗”版是另有一番风情。
两人一柔一刚，一甜一哑，一个普通话，一个闽南语两种版本在同一舞台上交织，竟意外地和谐。
一曲终了，现场掌声雷动，欢呼声如汹涌浪潮，一波接着一波，似要将整个体育场掀翻。
观众们纷纷起身，用力鼓掌，手掌拍得通红也浑然不觉，只为表达对这场精彩演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