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
“快叫军医过来!”
耳畔传来裴芷急切熟悉的声音。
裴青禾放心地晕了过去。
不知昏迷了多久。
耳边断断续续的总有熟悉的声音。
“将军怎么还没醒?”
“这一战,将军亲自斩匈奴主将蒲奴,之后一直杀敌,全身有七八处伤。尤其是后背的伤势最重,失血颇多。”
“万幸性命没有大碍,伤得这么重,总得好生养伤。”
有勺子递到唇边,她下意识地张口,紧接着温热苦涩的汤药滑进了喉咙。湿热的帕子轻轻为她擦拭脸孔和手脚等处。
嘶,疼。应该是在换药。
还有偶尔听到的哽咽声,大概是怕惊扰了她养伤,哭声很快又停了。
不知昏睡了多久,她终于醒来。
睁眼的那一刻,双目通红满脸胡茬的时砚映入眼帘。
“你几日没睡了?”裴青禾吃力地张口,声音虚弱至极。
时砚眼中闪出水光,声音沙哑哽咽:“两夜三天。”
“我昏迷这么久了。就象做了一场长梦。”裴青禾轻叹:“外面如何了?”
时砚定定心神,低声道:“这一战,我们大胜。匈奴蛮子溃败。”
“你昏迷这三日,裴家军一直在收拾打扫战场,追杀溃逃的匈奴蛮子。”
“具体的战损数字还在清点。匈奴蛮子尸首约有一万四千有馀,投降的两千多匈奴蛮子也都被杀了。”
时砚只说匈奴蛮子战损,却没说裴家军死伤。
裴青禾沉默片刻问道:“我们死了多少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