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竟施施然地走到小厨房里那张平时她们吃饭用的、略显简陋的小方桌旁,姿态优雅地……坐了下来!
他将碗放在桌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依旧僵在原地、仿佛被雷劈过的林晚昭,微微挑眉:“杵着作甚?不是让本侯……‘提提意见’?”
林晚昭:“!!!”
她感觉自己的脚像是被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灶膛里柴火燃烧的噼啪声,和她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月光、烛光、灶火的光,交织在小小的厨房里,映照着那个端坐桌旁、如同谪仙临世的侯爷,和他面前那碗普通的酒酿圆子,构成了一幅极其诡异又……莫名让人心跳加速的画面。
“奴……奴婢……”林晚昭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有意义的声音。她现在只想原地消失!或者时光倒流!
顾昭之看着她手足无措、面红耳赤、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的窘迫模样,眼底的笑意几乎要溢出来。他不再逗她,只是用指尖轻轻点了点桌面,发出笃笃的轻响,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尴尬沉默。
“这圆子,火候不错。”他语气平淡地评价,仿佛刚才那个“墨砚大哥”的乌龙从未发生,“桂花香也足。只是酒酿的发酵,似乎……欠了点力道?”
林晚昭被他这强行拉回正题的操作弄得一愣,下意识地回答:“是……奴婢也觉得……酒味出不来……加了醪糟汁又怕太甜……”
“或许,”顾昭之看着她终于接上话茬,眼中笑意更深,“可以试试用不同的酒曲?或者……发酵时,温度再高些?”
林晚昭:“……啊?” 侯爷……还懂酿酒?
气氛,就在这诡异又微妙的、关于酒酿发酵技术的“学术探讨”中,艰难地……缓和了下来?只是林晚昭脸上的红晕,直到顾昭之将那碗酒酿圆子慢条斯理地吃完(他竟然真的吃完了!),起身离开许久,都未曾完全褪去。
这一晚的月光和小厨房,注定要成为林晚昭又一个刻骨铭心的……社死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