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之国,达兹纳的家。
房子很简陋,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潮气和木屑的味道。
达兹纳的女儿,津奈美,一个温婉的妇人,正端着热茶,双手还在微微颤抖。
她的儿子,一个叫伊那里的男孩,则躲在角落里,用一种混合着恐惧和敌视的目光,偷偷打量着这群陌生的忍者。
空对此毫不在意。
他像是在自己家一样,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坐下,然后指了指里屋。
“香磷,把鸣人和佐助搬进去,让他们躺好。”
“是!”
香磷应了一声,吃力地拖着两个昏迷不醒的同伴进了房间。
空端起茶杯,吹了吹热气,慢悠悠地喝了一口。
他的影分身早就把附近侦查了个遍,卡多的手下都龟缩在基地里,暂时不会有麻烦。
现在,是宝贵的教学时间。
他走进房间,鸣人和佐助并排躺在榻榻米上。
鸣人睡得像头死猪,嘴角甚至还挂着一丝可疑的口水,胸膛平稳起伏,身上被再不斩踹出的伤痕,已经在他那变态的自愈能力下,结痂了。
空蹲下身,戳了戳鸣人那恢复得光滑如初的肚皮。
空在心里默默打完分,站起身,将目光投向了旁边的佐助。
佐助的情况就惨多了。
他脸色苍白,嘴唇干裂,肩膀上那道被苦无划开的伤口,还在微微渗着血。
虽然香磷之前做了紧急处理,但伤口依旧狰狞。
最关键的是,他醒着。
那双黑色的眸子,正死死地盯着天花板,里面充满了不甘、屈辱,以及一丝无法掩饰的茫然。
“好了,别装死了。”
空的声音,懒洋洋地响起。
“香磷。”
“在!”香磷立刻站直了身体。
“你的医疗忍术理论,背得怎么样了?”
“已经已经全部记住了。”香磷有些不确定地回答。
“很好。”空满意地点了点头,“理论学得再好,不去实践,也只是纸上谈兵。”
他伸出手指,指向了躺在地上,身体瞬间僵硬的宇智波佐助。
“现在,开始你的第一次临床实践。”
“你的病人,就是他。”
此言一出,房间里的空气都凝固了。
香磷愣住了,小脸上写满了不知所措。
佐助的身体,更是绷得像一块铁板。
他猛地转过头,用那双写满愤怒的眼睛,死死地瞪着空。
“你说什么?”
他的声音,因为虚弱而沙哑,但那股属于宇智波的骄傲,却丝毫未减。
“我说,让她给你治疗。”空笑嘻嘻地重复了一遍,仿佛在说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怎么,你有意见?”
“我不需要!”佐助咬着牙,试图从地上坐起来。
但身体传来的剧痛和脱力感,让他这个简单的动作,都显得无比艰难。
“哦?不需要?”空挑了挑眉,“那你这伤口,是打算让它自己长好吗?”
他蹲下身,用手指在佐助的伤口旁边,不轻不重地戳了一下。
“嘶——!”
佐助倒吸一口凉气,额头上瞬间冒出了一层冷汗。
“你看,还挺疼的嘛。”空收回手指,脸上的笑容纯真无邪。
“香磷的感知能力和查克拉控制力,天生就是顶级的医疗忍者胚子。”
“让她拿你练练手,是你占了便宜。”
“这可是一对一的专属治疗服务,一般人想体验还没有呢。”
佐助的胸膛剧烈起伏,他感觉自己的肺都快要被气炸了。
练手?
拿我,宇智波一族的天才,去给一个漩涡家的丫头当练手的道具?
这比被再不斩打败,比被那个假冒的追忍欺骗,还要让他感到屈辱!
“愣着干什么,香磷?”空催促道,“过来,我教你怎么做。”
香磷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到了佐助身边,小心翼翼地蹲下。
“空空哥哥,我怕”
“怕什么。”空的声音依旧温和,“有我看着,死不了。”
他抓住香磷的手,将她的手掌,覆盖在佐助的伤口上方。
“闭上眼睛,感知他的身体。”
“找到伤口的位置,感知肌肉的撕裂程度,血管的破损情况。”
“然后,使用掌仙术,将查克拉聚集起来,聚集到他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