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身子酸得小幅度动了动,以此来轻声些。
从她坐下起,只有书册翻开的声音,男人一声不出,姜予宁想找时机搭话都不行。
她还是有些怵他,虽然自己是想要勾引他,但他是太子,若是触怒他,自己必然没有好下场,只能徐徐图之。
坐了好一会,也不见他喝茶,或是与她说说话,摆出的姿势根本没能吸引来他的目光,姜予宁不禁觉得挫败,这一招第一次失效。
身子太酸,她没再故意摆出那些姿势,靠在榻上轻轻揉着手腕。
书册合上的声音传来,她急忙端正姿势,却听到他又打开一册,身子一松,重新靠了回去。
听着萧寒山翻页的声音,不由得纳闷,他为何不在东宫办事?身为太子,不应该住在东宫吗?
姜予宁想不明白,见找不到机会与他相处,没了待下去的心思,想回去了。
哗啦声响,桌案后的男人抬眸去看,女子正一口吃着点心,一口抿茶,悠闲得很,早就坚持不住摆弄身姿来勾引他。
这般没耐心,也不知能否勾得了那人的魂。
见她吃得开心,萧寒山忽然出声:“阿宁可是觉得陪着孤枯燥?”
姜予宁冷不丁被他吓了一跳,险些呛到。
咽下口中糕点,连忙道:“妾并没有这么觉得,只是闻着糕点的味道很香,忍不住尝了一口。”
萧寒山扫过被她吃了将近一半的糕点,轻轻笑道:“阿宁觉得味道如何?”
姜予宁说味道很好,男人直接叫婢女再拿一些来给她带回去。
“阿宁若是喜欢,孤命人日日送些糕点去你那。”
姜予宁虽是还算喜欢糕点的味道,但她要的不是糕点,是他的人,糕点再好吃,也没有他一句话管用。
听着他翻阅书册的声音实在太过无聊,又不可在书房内走动,更别提出口说话,她实在忍不住,在听到他又一次合上书册时,主动提起要回去。
萧寒山没有阻拦,眼也不抬,直接让她走了。
姜予宁不禁气恼起来,怎的他都不知道要留住她。
回去的路上一会高兴,一会郁闷。
在青楼这么多年,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以她的经验,萧寒山绝对是对自己有兴趣,但她又有几分不确定了。
有时候他对她很亲密,就比如说今日摔倒时,她还没说话,他就过来抱起她,还亲自帮她包扎。
可若是说他对她有意思,她在那摆了半天姿势,他看都没看见似的,根本不与她说话。
连她提出要走,也答应的很果断。
男人心真难捉摸。
回去时姜予宁只自己慢慢走,惊夏在一旁跟着,这次也是安全回到西院。
连惊夏都惊讶地夸赞她:“姑娘,你可真厉害,瞧不见路还能走得这么稳。”
姜予宁扬起嘴角,颇为骄傲,“我认路很厉害的。”
她走后,在外等候多时的暗卫进入书房,单膝跪地,道:“三皇子昨日夜会左相,今晨左相告假,并未上朝。”
萧寒山撂了笔,身子往后靠着椅背,眸光犀利:“他去哪了?”
“跟丢了。”
暗卫说完,自觉说出办事不利,会去领罚。
男人盯着他看了半晌,问:“在何处跟丢的?”
“朱雀街祥云楼后的小巷。”
萧寒山若有所思,“去,催催左相,就说孤过几日想邀请他观赏那块美玉,他若不来,日后便没有机会再观。”
暗卫领命,立刻去办。
男人扫视桌面堆积的折子,萧霁舟的动向就在其中。
“想越过孤拉拢他,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
他站起身,往外走,门外守着的小厮见他出来,立即行礼。
“去买个老鸨回来,手脚要干净。”
小厮领命离开。
傍晚时分,惊夏领了个婆子来,说是负责教礼仪。
姜予宁起先还以为是萧寒山要带自己入宫,特意喊了人教她,待那婆子走到她跟前,笑着唤她时,她面色一变。
“阿宁姑娘,从明日起,老奴便来教你在京中应会的礼仪,姑娘可要好好学。”
姜予宁轻轻点了头,往旁边退了一步,惊夏察觉到,待婆子说完话走了,才问她:“姑娘不喜她?”
她摇了头,说没有。
心下却慌乱。
那婆子靠近时,她闻到一股子脂粉味,那味道她永远都忘不了,只有常在青楼才会染上的味道。
萧寒山怀疑她的身份,故意找了青楼婆子来试探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