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两个选择摆在她面前,不答应就要被丢到马匪手中玷污,答应了却要忍着恶心去勾引一个老头子。
可除了答应,还能怎么办呢?
她在京城无权无势,眼睛还看不见,除了听萧寒山的话,别的什么都做不了。
她只能答应。
“妾,妾……”她说不出口,对未来的恐慌令她在失明后这么多天第一次泣出了泪。
她还穿着那身浅蓝衣裙,发丝贴着脸颊,沾上了泪,晶莹的泪珠自眼尾滚落,留下一道水润的泪痕。
她贴着床栏而坐,身后无再可退的空间,娇小的身躯被男人轻而易举地遮盖禁锢,挣脱不得。
萧寒山抬手抹去了这滴泪,语气恢复平常的温柔,“阿宁哭什么,孤很吓人吗?”
姜予宁不敢说他,却也不想说不吓人,挣开他的禁锢,往床里头钻,想离他远一些。
一副不想与他相处的抗拒模样。
萧寒山本是打算说完后就走,但见她躲避远离自己,心神微动,没有离开。
“阿宁在青楼的那几年,该是学了不少魅惑人的法子吧?前些日子来见孤时,也用上了?”
姜予宁想到接近他时故意做出的举动,顿觉自己那时定然很像个小丑,被人看穿了都不知道,还以为自己是真的勾到了他的心。
她抿唇不言,双手捏紧,注意力全都在警惕这个男人。
他也不用她回答自己,暗卫将她在入青楼后再到楼府时的一切查的一清二楚,他这么问,不过是想缓缓她的紧张,免得做接下来的事时,她会抗拒。
可惜姜予宁不觉得他的话能缓和,甚至更惧怕,连着对他的怨怼也越来越深。
“不过那些手段都太笨拙,勾不到他。”
姜予宁心神一颤,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上次来教阿宁的老婆子,你觉得她教得如何?”
姜予宁霎时间想明白他为何让王妈妈来教自己礼仪,他早就算计好她,让她去学那些东西,好去勾引那个老头子!
她气,但对萧寒山的恐惧大过于气愤,这样的人随便一句话,就能决定她的生死。
但要想活着,要想后半生能有荣华富贵,只能答应他的要求。
不,这根本不是要求,是威胁!不按他说的做,就要被揭露身份,以萧寒山处罚婢女的手段,她定然不会比那婢女好到哪去!
“妾答应,妾答应……”姜予宁害怕得身子都软了,撑着床的双臂颤抖,险些倒下。
萧寒山笑了,漫不经心地擦干净她脸上的泪,她怕得都不敢再躲开他的触碰,由着他将自己扶起来,靠在他肩膀上,身子还颤了颤。
这么怕?
骨节分明的手指抚上女子姣好的脸颊,他面上的笑容加深,“只要阿宁按照孤说的去做,孤不但会帮阿宁保守秘密,还可以给阿宁想要的。”
姜予宁脱口而出:“公子能让妾不要去勾引——”
脖颈瞬间传来压迫感,耳畔响起低沉危险的声音:“除了这个。”
她立即抓住他掐自己脖颈的手,“妾会不会再提了,妾会按公子说的去做。”
男人这才松手,姜予宁捂着脖颈,不敢再靠近他,往床里边躲,但已经无路可去。
“阿宁要乖一些,听孤的话,你才能得到你想要的。”萧寒山望着她这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声音轻飘飘:“阿宁不是想要脱离过去,享受荣华富贵么?只要阿宁帮孤做成这件事,孤会赏你。”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和钱财过不去,姜予宁害怕,但也想要荣华富贵。
她本就是为此勾引楼晏,以为当上将军夫人后,就有数不清的好日子等着自己,谁知道楼晏死了,楼母根本不待见她。
想跑走,路上又遇到马匪,好不容易逃出生天,以为傍上太子,日后就能衣食无忧,谁知竟然是另一个狼窝。
她怎么就这么倒霉,哪哪都不顺!
命都在他手里,还能怎么办?
但她还是不想去勾引一个老头,她才十八,还有大好的年华,怎么能栽在一个老头子手里。
顿了会,姜予宁撑着床铺稍稍挺直身子,也不知道他人在哪,对着他方才说话时声音响起的位置问道:“那,那位左相,年纪多大,家中可有妻儿?”
得到的回答模棱两可:“阿宁见到他时,便知道了。”
姜予宁心中一个咯噔,该不会是那左相老得没人去勾引,所以才让她去吧?
顿时更加埋怨萧寒山,死死咬住唇不说话。
萧寒山知道她心中所想,眼前闪过即墨谨颀长的身影,嘴角扯出冷笑。
他冷声道:“明日起就与那婆子学,孤要你在三个月内学会。”
姜予宁震惊,她本想故意拖延,谁知他已经下了期限,可她现在眼睛都看不见,三个月,怎么可能三个月内学会。
“妾已经许久没有做过那种事,公子能不能放宽些时间,妾好——”
“阿宁若是学不会,孤不介意换个人来。”
这话一落到耳中,姜予宁面色惨白。
他的意思不就是三个月后她要是还没做到,就将她杀了,换别人去勾引?
身子一软,瘫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