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双眼猩红,象是被抛弃的孩子,象是快要碎了。
云清婳自然知道五年前的事对他的伤害。
她不敢刺激他,她柔声解释:“我真的没办法待在宫里,在皇宫的每一刻,都让我无比煎熬。”
“你为何不跟我说?”他的手缓缓蜷起。
她在心里冷笑。
都这个时候了,他还觉得他还是想把问题全部推到她身上?
云清婳缓缓道:“我旁敲侧击地跟你说过,可你让我等孩子长大,让我再等十年。那时我日渐消瘦,这些是装不出来的。”
裴墨染语塞。
他记得,的确有这件事。
“放我走吧。”她的语气略带恳求。
裴墨染的眼中扬起了一阵红烟,表情倾刻阴狠起来,“放你走了,你就能跟谢泽修双宿双栖了是吗?做梦!”
他的面目凶狠得让人发怵,浑身裹胁着偏执、冷冽的气息。
“裴墨染,好歹夫妻一场,你真想逼死我不成?”她反问。
他猝然拔高声音,“蛮蛮,是你想逼死我!你知道这五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你的快乐,全部创建在我的痛苦之上!
你诈死的那几日,我浑浑噩噩,江山跟孩子我都不想要了!你心里有孩子,有飞霜,有任何一个人,却没有我!”
裴墨染似乎发觉自己失态,生怕吓到了她,他的语气转而温柔下来。
他握住她的双手,又转而柔声道:“蛮蛮,一定有办法调和的,一定有办法的。”
云清婳的杏眸微眯,觉得他有些癫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