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古井无波的仙王守护者,那由规则构成的核心,第一次产生了剧烈的震荡!祂那庞大的虚影甚至因此晃动了一下!祂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一切!这完全颠覆了祂对力量层级的认知!仙王法则,竟然……无效?甚至被反向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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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祂震惊的这瞬息之间,顾离的手指,已经轻柔地穿越了所有阻碍,触碰到了那缕淡银色的真灵印记。
预想中、足以让仙王都严阵以待的宇宙因果反噬……并未出现。长河依旧在顾离的意志影响下缓慢流淌,波澜不惊。那所谓的“铁律”,在“混沌”面前,仿佛成了一个可以随时被修改的条款。
顾离小心翼翼地将那缕微弱却坚韧的真灵印记捧在手心,感受到其中传来的熟悉波动,他眼中冰封的寒意终于融化了一丝。
守护者沉默了。庞大的意志死死锁定着顾离,尤其是他指尖那缕让祂感到本能忌惮甚至……一丝恐惧的混沌意蕴。祂不再出手阻拦,因为刚才的试探已经证明,常规的手段对此人无效,而更激烈的冲突,可能会对时光长河本身造成不可预知的损伤。
“您……究竟是何存在?” 良久,守护者的意念再次传来,语气中的冷漠与威严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凝重、探究,甚至带着一丝连祂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谦卑?面对这种完全超出理解范畴的存在,即便是仙王,也不得不低下高傲的头颅。
顾离没有回答。他的全部心神,都集中在掌心那缕真灵上。混沌本源涌动,开始以这缕真灵为基,重塑白小小的肉身与神魂。这个过程,蕴含着“无中生有”的造化至理,是混沌权柄的微末体现。
但一直始终差了点什么?顾离瞬间明悟,将小小曾融入他身体的那部分权柄与外神本源从自己道基中剥离出来并融入真灵印记之中,这也让顾离气息减弱了几分。
光芒流转间,那熟悉的娇小身影再次凝聚,银发垂落,肌肤莹润,仿佛只是沉睡了过去。
当时光碎屑最后融入,白小小长长的睫毛颤动,缓缓睁开了那双纯净无瑕的眼眸。初时的迷茫之后,她看到了近在咫尺的顾离,感受到了那无比熟悉、却似乎更加深邃浩瀚的气息。
“离……哥哥?”她轻声呼唤,带着一丝不确定的哽咽,“我……我不是已经……”
“过去了。”顾离打断她,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力道之大,仿佛要将她彻底融入自己的骨血灵魂之中。他低下头,埋首在她颈间,深吸着那令他魂牵梦绕的气息,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失而复得的巨大震颤,以及一种不容置疑的绝对占有:“小小,我的小小……回来了就好。从此以后,你再也别想离开我身边一步。永远,都不能。”
白小小被他抱得有些生疼,却能清晰地感受到他那几乎要将她吞噬的浓烈情感与后怕。她心中涌起无尽的暖流与酸楚,反手紧紧抱住他,用力点头,泪水浸湿了他的衣襟:“嗯!小小不离开!永远陪着离哥哥!再也不分开了!”
看着怀中真实存在的爱人,顾离心中那因杀戮和吞噬而积攒的暴戾与冰冷,终于被这失而复得的温暖缓缓驱散。他抬头,看向岸边那依旧沉默的仙王虚影。
守护者的意志波动着,最终,传递出一道复杂的意念:“……尊驾请便。今日之事,时序……未曾发生。” 祂选择了妥协,甚至主动帮忙抹去此事的因果痕迹。面对一位能无视仙王法则、本质未知的至高存在,维护长河表面的稳定,远比坚守所谓的“铁律”更重要。
顾离微微颔首,算是回应。抱着怀中失而复得的珍宝,他的身形缓缓变淡,如同被橡皮擦去的笔迹,悄无声息地融入了宇宙的底层规则,消失在时光长河之畔。
奔流的长河恢复了往常的速度,但那尊仙王守护者的虚影,却久久未曾散去。祂的核心规则中,深深烙印下了对“混沌”二字的敬畏,以及一丝对宇宙未来变数的深深忧虑。拥有如此权柄的存在降临此界,究竟……是福是祸?
而对顾离而言,宇宙的奥秘、混沌的恩怨、囚笼的真相,依然在前方等待。但此刻,他怀抱着他的整个世界,拥有了继续前行、面对一切的底气与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