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的眼眸看她。
她发觉他镜片下的双眸极美,却不知为何让她联想起一个成语:“晓风残月”。
他的眼里似乎从无柔情,却破碎得让她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抓住。
雪松香气随着他体温的变化变得愈发浓郁,犹如一个牢笼将她深深地囚在了他的怀里。
他弯下腰,那张脸离她愈发亲近,直至他胸口的热意烙在她的肩上,她才讷讷地缩回一只手去抵住。
庄志生虽然表面看上去斯斯文文,却没曾想他胸口的肌肉会如此紧实。
她本该对他这副躯体感兴趣的,只是她似乎刚刚才发觉,他身上除了清冷,还有一阵生人勿近的疏离。
他离她越近,她便越能感受到压在自己身上的那种威严。
那是一种不容拒绝,也不容置喙的决然。
她的大脑几乎要被他那阵压迫感威逼到当机。
可他依然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
只见他垂下眼睫,稍稍偏侧着脸,目光全然落在了她那唇瓣上。
庄志生身上那件休闲衬衣几乎完全垂落到她的身上,攥入她的掌心。
明明是最柔软的绸缎,穿在他的身上此刻却犹如黑云压境,压得她喘不过气。
他一点点贴近她的唇,直到鼻尖相抵,才故作停顿,饶有兴致地再次抬起眸打量她——
刻意得像是为了玩弄她那颗躁动不安的心脏。
庄杳的目光就在这一刹跌进了他的视线。
心脏猛地下坠,仿佛堕进了他为她提前预设的陷阱里。
她的手心还攥着他的衣服,却已经乏力得指尖有些发麻,手掌一寸一寸地向下滑。
直到她被那副身躯猛地烫了烫,这才眼神闪烁着再次对上庄志生的目光。
他仍是不动声色地勾着唇,只是扣住她退缩的掌心,倾身上前贴住了她刚刚退开的几厘米间距。
炽热的鼻息再次打在她的唇上,即使对方的双唇要落未落,她翕张的嘴却像已经被他吻上。
她感觉自己几乎要化在了他的体温里,浑身瘫软,却什么都做不了。
只能由着他,一点,一点,蚕食自己的躯体。
正如他极具侵略性的温热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