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国，弗吉尼亚州，四角大楼。
一间代号的最高级别战情会议室里，气氛凝重如铁。冰冷的空调风无声地吹拂着，却无法吹散在场每个人心头的燥热与震惊。
长条形的会议桌旁，坐着一群足以让世界任何一个国家都感到颤抖的人物。国防部长、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以及来自海陆空天各军种和中央情报局的负责人。他们中的每一个人，肩上都扛着闪亮的将星，他们的每一个决定，都能在地球的另一端掀起腥风血雨。
会议室首端那面巨大的、由无数块小屏幕拼接而成的显示墙上，正反复播放着从钟东战场传回的高清图片和视频。
燃烧的坦克残骸，扭曲的装甲车，以及遍地的焦尸每一帧画面，都像一记无声的耳光，狠狠地抽在这些全世界最强大军队的掌控者们的脸上。
一名来自darpa的技术专家站在屏幕前，他强忍着内心的翻江倒海，用一种压抑着震惊的、尽可能保持客观的语调进行汇报。
“根据迈克博士从前线传回的初步分析，可以确认，发动此次袭击的是一种我们从未见过的、超小型、自杀式无人机集群。”
“它们展现出了远超我方现役所有无人机系统的‘去中心化协同作战’能力。先生们，请允许我解释一下这意味着什么。”专家深吸一口气，似乎也在努力平复自己的心绪。
“这意味着，这个无人机集群，没有主机，或者说，每一个单元都可以是主机。它们能在一瞬间内，不依赖任何中心服务器，就完成战场信息的共享，并自主协同，以最优化的方式分配攻击目标。我们的‘捕食者’和‘死神’在它们面前，就像是需要电话线连接的原始人。这意味着，我们现有的所有电磁干扰手段，对它们基本无效。”
“更可怕的是它们的攻击模式，精准、致命、且带有某种克制的智能。根据对装甲碎片的分析，它们能精准地命中‘梅卡瓦’最薄弱的顶部，还能根据目标的不同，比如指挥车或普通运兵车，来精确调整自身的爆炸威力，以最小的代价造成最大的毁伤。这是一种我们只在理论推演中探讨过的、最理想化的攻击模型。”
专家的汇报暂停，他切换了画面，大屏幕上出现了一张被放大了无数倍的高清照片。
那是一块沾满沙土的、巴掌大小的塑料盖板。
“这是我们在现场发现的、唯一一块相对完整的攻击武器残骸。上面有清晰的字样。”
屏幕上，那行激光蚀刻的字迹被用红圈醒目地标出——“li&39;s toy factory”，以及下面那一行方块字——“李家玩具厂”。
会议室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将军们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困惑和荒诞。
玩具厂？
一个玩具厂，制造出了能在一瞬间内全歼他们盟友最精锐装甲旅的超级武器？
这听起来，比好莱坞最蹩脚的科幻电影剧本还要离谱。
“放屁！”
一声雷鸣般的怒吼，打破了会议室的宁静。
一位身穿海军陆战队制服、肩上扛着四颗将星的鹰派老将军，猛地一拍桌子，霍然起身。他那张因常年经受风吹日晒而显得无比刚毅的脸上，此刻布满了愤怒的潮红。
“技术超越我们？来自一个玩具厂？”他指着屏幕上的logo，唾沫横飞地咆哮道，“这绝对是东国人的阴谋！他们竟然敢把这种级别的武器，卖给钟东的恐怖组织！他们是疯了吗？他们是想挑起第三次世界大战吗？！”
这位将军的怒吼，仿佛点燃了火药桶。会议室里所有鹰派将领的怒火，都被瞬间点燃。
“这是战争行为！”
“必须立刻向东国提出最严厉的警告！”
国防部长是一个神情阴郁的白发男人，他没有立刻表态，而是将目光投向了会议桌末尾的一个席位。
“约翰逊先生，”他用低沉的嗓音问道，“你是我们这里最了解东国的人。这个李家玩具厂，你怎么看？”
被点到名字的，是一位同样须发皆白、穿着得体西装、戴着金丝眼镜的顾问。约翰逊，是丑国一位非常有名的“东国通”学者，常年为各大智库和政府部门提供咨询服务。他的人生经历，就是靠着解读东方文化和撰写相关书籍，在上流社会混得风生水起。
听到国防部长的点名，约翰逊慢条斯理地扶了扶眼镜，脸上露出了一切尽在掌握的深沉笑容。他知道，这是他彰显自己价值的最好时刻。
他清了清嗓子，等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自己身上后，才故作深沉地开口说道：
“先生们，要理解我们的对手，就不能只看问题的表面。东国人，是一个极度擅长‘战略欺骗’的民族。这个名字，恰恰印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