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着屏幕上的分子结构模型,嘴唇哆嗦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那个模型清晰无比,逻辑自洽,却又完全颠覆了他们现有的理论。
他反复地看着那组由警方技术科初步分析出来的数据,每一个参数,每一个节点,都似一把钥匙,打开了他脑海中一道道被锁死的技术关隘。
原来是这样
原来还可以这样
原来我们
‘方向错了’他心中浮现出这样一个念头。
这个念头一出现,就似山洪,瞬间冲垮了他所有的骄傲。他过去的坚持也一并崩塌。
他猛地一拍大腿!
啪的一声脆响,在这安静的实验室里格外响亮。
紧接着,这位国宝级专家突然瞪圆了双眼。他为东国航空事业奉献了一生,向来流血不流泪,此刻两行热泪却毫无征兆地从布满皱纹的眼角汹涌而出。
他指着屏幕,声音彻底失控,似哭似笑,对着整个实验室的专家们大喊道:
“方向错了!我们从一开始方向就全错了!原来真的可以这样实现!是哪个单位搞出来的?快!告诉我是哪个兄弟单位!”
他的声音回荡在实验室里,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喜悦。
旁边,那个负责操作的年轻专家,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颤抖着将文件拉到最后一页,看到了制造商那一栏。
他看着那行字,表情凝固,然后他的声音似在梦呓,又带着哭腔,回答了老院士的问题:
“报告报告张总不是兄弟单位”
“是白水城,李家玩具厂。”
这几个字,重重砸在了张敬民院士的头顶。
他脸上的狂喜瞬间凝固,整个人呆立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