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自己手中,是她的本源之物。”
唐锦娴听得心惊:
“如此说来,凶手与灵教必然有所牵扯!”
“不。”
江木却摇了摇头,“我反而认为,凶手并非真正的灵教中人。灵教,不过是她手中一枚好用的棋子,一套便于伪装的身份罢了。
只因她对灵教内部足够了解,这才能成功假扮左护法,未曾引起童疙瘩等人的怀疑。”
唐锦娴倒吸了一口凉气。
“若真如此,这凶手的心机与手段,未免太过惊人。将木卿衫、灵教馀孽、乃至王爷都玩弄于股掌之中”
她想起安成虎的推测,补充道,
“你安叔就觉得,王妃的失踪,很可能并非绑架,而是她自导自演的一出戏。”
“自导自演”
江木陷入沉思,指尖轻轻敲击着册子。
他回想起昨日狼首山上的火焰幻阵与大肆杀戮的陷阱,心中疑云更甚。
看来,有必要再去一趟狼首山。
昨日场面混乱,或许有什么关键线索,被遗漏了。
听到江木要去狼首山,唐锦娴立即表示同去。
如今江木的鬼神枪被灵物阁带走,等于少了一件防身利器,她实在不放心他独自再去那种危险的地方。
江木也没拒绝。
——
晨雾象一匹刚织成的素纱,笼罩着晨间的狼首山。
尽管昨日经历了一场火焰幻境,但山林在晨曦中依然静谧,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
只是地上满是搜山时踩踏过的痕迹。
江木与唐锦娴并肩行走在林间。
江木先是凭着记忆,将昨日那几个诡异火圈的大致位置重新走了一遍。
唐锦娴跟在后面,充当保镖。
走着走着,江木忽然顿住脚步,眉头微蹙:“奇怪,昨日那件挂在树枝上的红衣”
“怎么了?”
唐锦娴侧头看他。
晨雾在她浓密的睫毛上凝成细小的水珠。
“我记得这棵树枝上,挂着一件红色衣服。”
江木指向记忆中的方位,“当时情形危急,没能细看,现在却不见了。”
“可能被风刮走了吧。”唐锦娴道。
江木有些遗撼。
两人又来到昨日张寰发现阵眼的那处隐蔽山坳。
这里地势低洼,草木尤为茂。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不同于周围山林的土腥气。
江木站在高处的巨石上,仔细观察着四周的地形,同时拿出随身携带的小本子,翻出昨日在王府花园里绘制的阵法草图,进行对照。
他手指在图纸和现实地形之间比划,不时在本子上新增几个标记。
越看,他的脸色便越是凝重。
“大人,您来看。”
唐锦娴闻言,俯身去看图纸,一缕乌发垂落,发梢扫过江木手背。
“您看这里,”
江木指着草图一处,
“王府花园里的阵法布局,与昨日狼首山的火阵,内核阵理基本一致。都是借地势、物象,引导并汇聚某种能量。
只不过这里的阵法,煞气更重,结构更为酷烈,其作用更象是一种以活人为祭品的‘炼祭’之阵!”
唐锦娴的心沉了下去,说道:
“所以,现在几乎可以断定,那位杨王妃确实有问题。
她在王府借修建花园之名,暗中布下聚阴纳邪之阵,又自导自演一出绑架案,故意留下肚兜灵物作为诱饵,将巡衙司乃至更多人的注意力引到这狼首山
其真正目的,就是为了在此地,以闯入者为祭品,完成某种炼祭仪式!”
“应该是。”
江木点头,“不过,她应该没有成功。
若她成功换得文秀娘的躯壳,或是达成了其他目的,必然会寻个合理的借口回到王府,继续她王妃的身份。
如今她隐匿行踪,恰恰说明仪式可能被打断,或者并未完全成功。”
唐锦娴想到一点,问道:
“若她真的成功换了文秀娘的身体,是否会变得与文秀娘一模一样?”
江木摇头:
“这等高深的移魂邪术,施术者通常拥有一定程度重塑肉身和调整五官的能力,未必会完全沿用旧貌。她要的只是那具‘容器’。”
“那”
唐锦娴又好奇地问道,“她那肚子里的婴儿,是真是假?”
江木沉吟道:“这不好断言。
有可能是真的,毕竟王爷老来得子,必定会派遣众多医术高超的大夫反复诊视,想要完全伪造怀孕迹象瞒过所有专业大夫,难度极大。
但也不能排除,她使用了某种我们未知的诡异手段,制造了假孕的假象。”
“咻——”
就在两人说话间,一道尖锐破空声骤然撕裂雾幕。
唐锦娴和江木几乎同时感知到了危险。
出于保护对方的本能,两人不约而同伸手欲将对方拉向自己身后躲避。
结果便是双臂交错,反而互相搂在了一处。
身体瞬间贴近,皆是一愣。
电光石火之间,还是江木反应更快。
他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