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帅授尔等一套绝世杀阵!”
傅沉舟立于高台,声音如雷。
“三天!”
“我只给你们三天时间!”
“三天之后,学不会的,军法处置!”
“听明白没有!”
“明白!”
千人怒吼,杀声震天。
陈十三站在傅沉舟身侧,随时补充阵法演练的关键。
朱珠珠带着巡天鉴校尉,封锁了整个演武场。
墨小小则带着工匠,在四周城墙上,架起一架架狰狞的巨型床弩,黑沉的弩臂闪烁着符文的光芒。
“三哥你看!”墨小小献宝似的低声道,“追魂夺魄弩,弩箭淬了化骨散,八百步内,神仙难活!”
整个荒城,都成了一台高速运转的战争机器。
但地载阵的演练,却在第一步就卡住了。
这些老兵习惯了简单直接的战阵,面对地载阵灵活多变、要求极致配合的指令,完全乱了套。
号令一下,一个转向错误,两个小队轰然对撞,人仰马翻,长枪差点捅穿自己人的后背。
军心,瞬间浮动。
傅沉舟脸色铁青,一言不发。
陈十三却走下高台,径直走到那两个撞在一起的小队面前。
他拔出腰间佩刀,在地上画出几条简单的线条。
“你们,不是转向,是平移!”
“看我的脚!”
“一,二,三!向左前方,踏三步!盾牌手前倾,枪兵枪尖压低!”
他亲自示范,动作简单明了。
那二十二名士兵,有些茫然地跟着他的口令移动。
仅仅三步。
原本混乱的队形,瞬间变得井然有序,两支小队严丝合缝地嵌入了预定位置,盾牌与枪林组成了一个完美的防御夹角。
全场,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看明白了。
不是阵法太难。
是他们的思维,还停留在过去!
“没有时间给你们慢慢学!”陈十三的声音传遍全场,“北蛮人的屠刀,随时会落在我们头顶!今日多流一滴汗,战时你身边的袍泽,就可能因为你,多活一口气!”
“练!”
傅沉舟在高台上,只吼出一个字。
两日后,演武场上,地载阵已经初具雏形,一股沉凝如山的气势,开始凝聚。
“驾!驾!驾!”
一阵疯狂到极致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如同一记记重锤,狠狠砸在每个人的心口!
所有人骇然望去。
一名斥候,正拼命抽打着坐骑,朝着演武场亡命狂奔。
他整个人伏在马背上,身形摇摇欲坠。
一支北蛮特有的狼牙箭,从他的后心穿透,那狰狞的、带着倒钩的箭头,就那么明晃晃地挂在他的前胸。
鲜血,将他和身下的战马,染成了一片触目惊心的红。
高台上的傅沉舟,瞳孔收缩成一个危险的针尖。
“让开!”
他厉声暴喝。
战马悲鸣着冲进演武场,在巨大的惯性下前冲数十丈,轰然栽倒。
斥候翻滚在地,周围的士兵立刻冲上去将他扶住。
他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大口的鲜血混着内脏的碎块,从他嘴里不断涌出。
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死死抓住傅沉舟的战甲,那双因失血而涣散的瞳孔,绝望地盯着北方。
他抬起手,指向远方。
用尽生命最后的气力,从喉咙里挤出几个破碎的音节。
“傅帅……”
“烽火……”
“北境……全线……”
“燃了……”
“雁门关……城门……大开……”
“赵家军……”
“合流了……”
话音未落。
斥侯的头,猛地垂下。
手臂,无力地滑落。
死了。
整个演武场,那数千人的呼吸声,呐喊声,兵刃碰撞声,都在这一瞬间,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掐断。
死寂。
风,停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那具尚在抽搐的尸体上,汇聚在他胸前那支狰狞的狼牙箭上。
刚刚因为新阵法而燃起的希望之火,被一盆冰水,兜头浇灭。
狼。
真的来了。
陈十三看着北方那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