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然扛着扫帚刚踏进练功场,就感觉一道目光黏在了自己身上。他顺着视线一瞅,得,昨天那个穿蓝长袍的王教授正揣着袖子在角落站着,脚边还堆着两本厚得能当砖头的书,见他过来,立马眼睛一亮,跟看到心仪食材的老厨师似的,快步迎了上来。
“小伙子,可算等着你了!” 王教授声音洪亮,震得苏然耳朵嗡嗡响,“我昨天回去琢磨半宿,还是没弄明白你那冰痕处理法的门道,今天特意来跟你请教请教。”
苏然心里 “咯噔” 一下,手里的扫帚差点滑到地上。请教?您一个修仙学院的教授,跟我一个扫雪的杂役请教?这要是传出去,不得让人以为我用了什么妖术迷惑教授?他赶紧把扫帚往身后藏了藏,摆出一副 “您可别开玩笑” 的表情:“教授您太客气了,我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哪值得您请教啊!”
“哎,话可不能这么说!” 王教授拉着苏然的胳膊就往石凳那边走,力道大得苏然差点趔趄,“我昨天看你把冰痕堆到角落,一开始还纳闷你这是图啥,后来琢磨半宿也没琢磨出个所以然,你快跟我说说,这里面是不是有啥门道?”
苏然脑瓜子飞速旋转,总不能说 “这是我前世物理老师教的,冰遇热会融化” 吧?真这么说,王教授不得当场把他当成 “异界来客” 抓起来研究?他赶紧编了个接地气的理由,挠了挠头说:“教授,这也没啥门道,就是我老家冬天路滑,村里老人都教我们把路边的冰碴子堆到墙根下,让太阳一晒就化了,省得有人摔跤。我看练功场这冰痕跟老家的冰路差不多,就照着试了试,没想到还真管用。”
这话一出口,王教授眼睛瞪得溜圆,“啪” 地一拍大腿:“原来如此!我之前还跟其他教授讨论,要不要用灵力把冰痕冻实了,或者用火焰符烤化,没想到最简单的办法就在眼前!” 他抓着苏然的手激动得直晃,“你是不知道,最近弟子们练冰系功法,天天有人因为冰痕滑倒,昨天还有个弟子摔得把剑都扔出去了,我正愁得睡不着觉,你这方法可真是帮了大忙了!”
苏然被晃得手腕发酸,心里却在疯狂吐槽:“教授,您这反应也太夸张了吧?不就是堆个冰碴子吗?至于这么激动?再说了,用火焰符烤冰,那不得把练功场烤得全是水,到时候结冰更滑?您这修仙者的思路,有时候还没我这普通人灵光呢!”
可表面上,他还得陪着笑:“教授您过奖了,我就是运气好,刚好想起老家的法子。”
“什么运气好,这叫心思细!” 王教授松开他的手,从怀里掏出一本泛黄的《冰系功法入门》,“啪” 地拍在石桌上,书页都震得簌簌响。他指着上面一幅歪歪扭扭的图谱,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苏然:“小伙子,你这么有想法,肯定对冰系功法有研究吧?我最近正琢磨怎么让‘冰刃术’更适合初学者,你看这图谱,弟子们总控制不好冰刃的方向,是不是因为发力方式有问题?”
苏然盯着图谱上跟蚯蚓似的线条,脑子瞬间空白。冰刃术?发力方式?他连灵力都感应不到,哪懂这些啊!这就好比让一个不会做饭的人评价满汉全席的火候,纯属赶鸭子上架!他赶紧摆手,摆得跟拨浪鼓似的:“教授,您可别取笑我了!我就是个扫地的杂役,连灵力都不会用,哪懂什么功法啊!您还是找其他教授讨论吧,我在这儿瞎掺和,别耽误了您的研究。”
“哎,你别谦虚啊!” 王教授压根不给他推脱的机会,硬是把书往他面前推了推,“我看你这脑子灵光得很,说不定能从不一样的角度看出问题!你就当帮我个忙,随便说说,说错了也没关系。”
周围路过的弟子都好奇地往这边瞅,有几个还停下脚步,小声议论:“那不是王教授吗?他怎么跟个杂役聊这么欢?”“难道那个杂役是隐藏的高人?”
苏然听得脸都快烧起来了,心里哀嚎:“高人个鬼啊!我就是个怕暴露身份的倒霉蛋!你们别瞎猜了,再猜下去,我迟早得被当成怪物抓起来!” 他硬着头皮凑到书前,假装认真地盯着图谱,心里却在疯狂搜刮前世看过的武侠剧 —— 既然都是 “发力”,说不定能套用上?
他指着图谱上冰刃的轨迹,皱着眉头说:“教授,我瞅着这冰刃的方向有点偏,会不会是初学者太紧张,一上来就用尽全力,没掌握好节奏?就跟我老家砍柴似的,要是一斧子下去太急,不仅砍不准,还容易伤着自己。要是能先从简单的动作练起,比如先练怎么控制冰刃的大小,慢慢找感觉,说不定能好点?”
这话一出口,王教授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猛地一拍石桌,差点把书震掉:“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他激动得站起来,在原地踱来踱去,“我一直琢磨着怎么调整功法的灵力运转路线,却忘了初学者最缺的是‘节奏’!你说得太对了,就跟砍柴一样,得先找准发力点,再慢慢加劲!”
苏然心里松了口气,暗自庆幸:“还好还好,蒙对了!看来前世看的武侠剧没白看,没想到还能在修仙世界派上用场!”
王教授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