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场中央的高台上,三位白发苍苍的老者端坐其中。左边那位穿灰袍的老者,手里拿着一把折扇,扇面上写着 “诗酒趁年华”,据说曾是枫叶书院的院长,文学造诣深不可测;中间穿青袍的老者,戴着一副圆框眼镜,手里捧着厚厚的诗集,是书院里出了名的 “诗痴”,对每一句诗都要反复琢磨;右边穿白袍的老者,留着长长的山羊胡,时不时捋一捋胡子,眼神锐利,据说最讨厌堆砌辞藻的 “空洞诗”。
苏然坐在台下,偷偷打量着三位评委,心里紧张得像揣了只兔子,“砰砰” 直跳。他旁边的柳青云已经拿起毛笔,沾了沾墨,开始在纸上写起来,笔尖在纸上划过,发出 “沙沙” 的声响,看得苏然更着急了。
“各位考生注意!” 穿官服的主持人站在高台上,大声宣布,“第一轮为‘命题作诗’,题目是‘枫叶’,要求为四句诗,体裁不限,一炷香时间内完成,写完后交由工作人员呈给评委打分!”
话音刚落,旁边的书生们纷纷拿起笔,“刷刷” 地写了起来。有的书生皱着眉头,冥思苦想;有的书生则胸有成竹,下笔如飞;还有的书生一边写,一边摇头晃脑地念着,看起来十分得意。
苏然看着桌子上的宣纸,手里的毛笔跟有千斤重似的,半天落不下去。他咬着笔头,脑子里一片空白,之前背的那些唐诗宋词,这会儿全忘了个精光,只剩下 “床前明月光”“远上寒山石径斜” 几句简单的,可跟 “枫叶” 一点关系都没有。
“完了完了,这可怎么办啊?” 苏然心里急得团团转,手心都冒出了汗,把毛笔杆都浸湿了,“早知道就多背几首跟枫叶有关的诗了!现在倒好,脑子里空空的,连一句像样的都想不出来,这五两银子白花了不说,还得第一轮就被淘汰,太丢人了!”
他偷偷瞥了一眼旁边的柳青云,柳青云已经写好了前两句,纸上写着 “霜叶红于二月花,风吹满径落红霞”,字迹工整,诗句也优美,看得苏然更自卑了。
“不行,不能就这么放弃!” 苏然咬了咬牙,开始在脑子里疯狂搜索跟枫叶有关的句子。他想起前世在学校里学过的课文,想起刷短视频时看到的句子,突然,一句现代句子冒了出来 ——“枫叶落下来的时候,像一封封写给秋天的信。”
“有了!” 苏然眼前一亮,赶紧拿起笔,沾了沾墨,开始在纸上写。他把现代句子修改了一下,写成 “枫叶随风落,犹似寄秋书”,写完这两句,他又犯了难,后面两句该写什么呢?
他抬头看了看窗外,广场旁边种着几棵枫树,枫叶被霜染得通红,远远望去,像一片红色的海洋,蔓延到枫叶城的各个角落。“有了!” 苏然赶紧低下头,又写了两句 “霜染枝头艳,红遍满城隅”,勉强凑成了一首四句诗。
写完后,他自己读了一遍,觉得语言太直白了,跟说大白话似的,连他自己都觉得不满意。“这也叫诗?别说是拿名次了,能通过第一轮都悬!” 苏然叹了口气,把诗稿叠好,心里已经做好了被淘汰的准备。
一炷香的时间很快就到了,工作人员开始挨个收取诗稿。苏然把自己的诗稿递过去,看着工作人员把诗稿交给评委,心里紧张得不敢呼吸。
评委们拿着诗稿,一边看一边讨论。有的诗稿让他们频频点头,有的诗稿则让他们皱起眉头,还有的诗稿让穿白袍的老者直接摇了摇头,随手放在一边 —— 看样子是被淘汰了。
很快,就轮到了苏然的诗稿。穿灰袍的老者拿起诗稿,皱了皱眉头,清了清嗓子,念道:“枫叶随风落,犹似寄秋书。霜染枝头艳,红遍满城隅。”
话音刚落,台下的书生们就忍不住笑了起来。坐在苏然前面的胖书生,更是转过头,用嘲讽的眼神看着苏然,小声嘀咕:“这也叫诗?语言这么直白,跟我家隔壁的小孩念的顺口溜似的,也敢来参加诗词大会?”
旁边的几个书生也跟着附和:“就是啊,连点辞藻都没有,‘犹似寄秋书’,这比喻也太普通了,一点新意都没有!”“我看他肯定第一轮就要被淘汰了,真是浪费名额!”
苏然的脸瞬间红得像熟透的苹果,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把头埋得低低的,耳朵里全是书生们的嘲笑,心里又羞又气:“早知道就不改编现代句子了!现在好了,不仅没蒙混过关,还被人当成笑话,太丢人了!”
可就在这时,穿灰袍的老者突然眼睛一亮,“啪” 的一声拍在桌子上,大声说道:“好!这首诗好!”
全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高台上,书生们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胖书生更是张大了嘴巴,一脸不可思议。
穿灰袍的老者激动地拿着诗稿,对另外两位评委说:“你们看!‘枫叶随风落,犹似寄秋书’,语言质朴无华,没有堆砌任何辞藻,却把枫叶飘落的景象写得活灵活现!把枫叶比作给秋天的信,这个比喻别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