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然抱着上品黑石矿往客栈走,刚拐过一个街角,就听到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他心里一紧,以为是疤哥带着人追上来了,赶紧加快脚步,怀里的矿石硌得肋骨生疼也不敢放慢 —— 这矿要是被抢了,不仅十天期限的任务要黄,连之前在矿坑受的苦都白费了。
“小子,站住!” 熟悉的粗嗓门从身后传来,苏然回头一看,果然是疤哥,这次他还带了三个矿工,手里都拿着矿镐,堵在路口,把阳光都挡了大半。旁边的跟班叉着腰,故意把矿镐往地上一戳,震得碎石子 “咯吱” 响:“跑啊!你不是挺能跑的吗?这次看你往哪儿跑!”
苏然心里吐槽:“这疤哥是属狗的吧?鼻子这么灵,居然追这儿来了!早知道就绕路走了,现在被堵在死胡同,想跑都跑不了。” 他把矿石往怀里又紧了紧,表面上没慌,脑子却飞快转着:“对方四个人,都是常年抡矿镐的,硬拼肯定不行;喊人?这街角连个商铺都没有,喊破喉咙也没人来;只能想办法唬住他们,让他们不敢动手。”
疤哥往前迈了一步,指了指苏然怀里的矿,唾沫星子都快喷到他脸上:“小子,别以为你怀里揣着块玄铁矿就了不起!我刚才去问了,那玄铁矿就是块普通货,根本不值钱!你这黑石矿,今天必须给我留下,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苏然心里咯噔一下 —— 这疤哥居然去打听玄铁矿的行情了!他赶紧稳了稳心神,故意提高声音:“普通货?你怕不是被人骗了吧?我这玄铁矿是上品,昨天在商会问过价,最少能卖五十块下品灵石!你要是不信,咱们现在就去商会问刘老,看他怎么说!”
他故意提起刘老 —— 昨天在商会,刘老可是当着众人的面认他当 “徒弟”,就算疤哥去问,刘老肯定也会帮他。疤哥果然犹豫了,眼神闪烁了一下,旁边一个瘦矿工凑过来,小声说:“疤哥,刘老是商会的老鉴定师,咱们惹不起啊!万一这小子真认识刘老,咱们可就惨了!”
“怕什么!” 疤哥瞪了瘦矿工一眼,又转向苏然,“就算你认识刘老,这矿也是在我地盘上挖的!按矿坑的规矩,就得归我!你要是识相,赶紧把矿交出来,我还能放你走;要是不交,今天就让你躺着出去!”
苏然心里冷笑:“这疤哥还在拿‘地盘’说事,刚才在矿坑没唬住他,现在得想个更靠谱的办法。” 他突然想起刘老昨天教的鉴别方法 —— 上品黑石矿不仅密度大、声音脆,还能耐火烤,普通矿一烤就裂。他赶紧掏出自备的火折子,晃了晃:“你说矿是你的,那你肯定知道怎么鉴别上品黑石矿吧?刘老说了,上品矿能在火里扛烤,普通矿一烤就裂。你要是能拿出块跟我这矿一样耐火的,我二话不说把矿给你;要是拿不出来,就别在这儿扯规矩!”
疤哥盯着火折子,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 —— 他根本不知道还有这鉴别方法!旁边的跟班凑过来,踮着脚小声说:“哥,咱们哪有上品矿啊?早上那几块普通矿都没卖出去,要不咱们撤吧,这小子看着懂行,咱们骗不过他!”
“撤什么撤!” 疤哥低声吼了句,又抬头瞪苏然,嘴硬道:“谁、谁知道你这火折子是不是有问题?说不定你在里面加了东西,让矿不裂!你这是耍诈!”
就在这时,几个路过的矿工被动静吸引,围了过来。有个蹲在后面的老矿工还揣着半袋炒瓜子,“咔嚓咔嚓” 嗑得正香,瓜子皮往地上扔了一地;还有个穿破洞粗布衫的中年矿工,手里拿着块磨秃了的矿镐,一边擦镐头一边凑热闹,嘴里还嘟囔:“又来抢矿的了?这月都第三回了,比我家老婆子还能闹!”
人群里突然有人喊:“疤哥说得对!地盘是人家先占的,新手就该懂规矩!” 苏然顺着声音一看,是个瘦得跟麻杆似的矿工,怀里还抱着块比拳头小的普通矿,眼睛却直勾勾盯着他怀里的上品矿 —— 明摆着是想跟着疤哥分杯羹。
苏然心里冷笑:“这麻杆怕不是饿昏了头,跟着疤哥混,回头被卖了还帮着数钱呢!” 他故意提高声音:“按您这规矩,要是有人早上在矿坑门口画个圈,那整个矿坑都是他的?咱们这些人都得给他打工?”
这话一出,周围矿工都停了嘴,有几个刚才跟着起哄的,悄悄往后退了退 —— 谁也不想自己挖的矿成了别人的。擦镐头的中年矿工凑上前,眯着眼打量苏然手里的矿,还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我挖了二十年矿,只听过用锤子敲、用秤称,没听过用火烤的。小子,你要是敢骗我们,我这把矿镐第一个揍你!”
苏然心里吐槽:“老爷子您这变脸比翻书还快,刚才还看热闹,现在倒成裁判了?” 嘴上却笑着说:“您老放心,要是这矿裂了,我不仅把矿给疤哥,还赔您十斤好酒!要是没裂,您老可得帮我作证,这矿是我的!”
老矿工拍着胸脯应了:“行!我就信你一回,要是你骗我,我让你尝尝我这矿镐的厉害!”
苏然不再废话,直接把上品黑石矿放在一块平整的石头上,点燃火折子凑了上去。火舌舔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