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然背着装有火焰炉的布套,提着背包,正想找个船家问问去新碧水城的船价,就被一个穿着粗布短打的中年男子拦住了去路。男子皮肤黝黑,一看就是常年在水上奔波,被太阳晒出来的;身材结实,胳膊上的肌肉线条清晰可见;脸上带着爽朗的笑容,一笑就露出两颗小虎牙,看着很亲切。
“公子,看您背着行李,是要去新碧水城吧?” 男子热情地走上前,语气里满是熟稔,“坐我的‘碧水号’吧!咱们的船是这运河里最快的,三天就能到新碧水城,还管三餐,顿顿都是新鲜的河鲜,有清蒸鲈鱼、红烧鲤鱼,还有刚捞上来的河虾,保证让您吃满意!”
苏然愣了一下,打量着眼前的男子 —— 他胸前挂着一个小小的木制船锚吊坠,应该是船长的标志。男子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赶紧自我介绍:“公子,我叫水涛,是‘碧水号’的船长,在这碧水运河上跑船十几年了,从没出过差错,您放心坐我的船!”
苏然顺着水涛指的方向看去 —— 不远处的岸边,停着一艘蓝色的商船,船身比周围的小船大一圈,有两层船舱,上层船舱的窗户敞开着,能看到里面整齐的座椅;下层船舱则堆放着一些货物,用防水布盖着;甲板上还晒着几张渔网,旁边放着几个木桶,显然是用来装新鲜河鲜的,确实比其他小船气派不少。
“去新碧水城,多少钱一位?” 苏然问道,心里已经开始盘算 —— 之前在码头小摊问的贵宾舱要五十块下品灵石,要是这船价格合理,就能省不少灵石。
水涛摆摆手,笑着说:“公子看着面善,跟我投缘,我收您五十文铜钱就行!别人坐我的船,我都收一百文呢,您这可是半价优惠!”
“五十文?这么便宜?” 苏然心里一喜,赶紧从背包里掏出五十文铜钱,递给水涛 —— 五十文铜钱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之前在火焰商会得到的上品灵石,换算成铜钱能装满满一袋子,这价格比他预期的便宜太多了。他跟着水涛,快步朝着 “碧水号” 走去,心里还在嘀咕:“这船长也太实在了,半价就愿意带,不会是因为我背着火焰炉,觉得我是个有来头的人吧?”
刚登上 “碧水号” 的甲板,水涛就热情地把苏然拉到船头的藤椅上坐下,还转身从旁边的木桶里舀了一杯凉茶,递到苏然手里:“公子,您坐这儿!船头视野最好,能看到运河两岸的风光,白天能看绿树青山,晚上还能看星星月亮,比待在船舱里舒服多了!这杯凉茶是用运河边的薄荷草泡的,刚从井里冰镇过,您尝尝,解解渴!”
苏然接过凉茶,杯子是粗陶做的,入手冰凉,喝了一口 —— 清甜的薄荷味在口腔里散开,带着淡淡的凉意,瞬间缓解了之前赶路的燥热,舒服得让他忍不住眯起眼睛。他心里却有些疑惑:“这船长也太热情了,不仅便宜收钱,还主动给我找好位置,送冰镇凉茶,不会有什么套路吧?比如半路上加价,或者推销什么东西?”
很快,苏然就知道自己想多了 —— 水涛就是个典型的话痨,坐下没两分钟,就开始滔滔不绝地聊起来。他从碧水运河的历史聊到新碧水城的特色美食,又从河鲜的做法聊到跑船时遇到的趣事,手指还时不时指向远处的景物:“公子,你看那边的芦苇荡,夏天的时候,里面全是野鸭,不少渔民会去那里捕野鸭;还有前面那座小桥,是百年前修建的,叫‘碧水桥’,据说晚上会有仙女在桥上弹琴呢!”
聊到兴起,水涛还指着远处一艘黑色的商船,压低声音说:“公子,看到没?那是黑风帮的船,船身是黑色的,上面没挂任何旗帜,他们专干走私的勾当,经常在运河里抢其他船的货物,你要是以后单独坐船,遇到他们的船,赶紧躲远点,别跟他们起冲突,那些人下手狠着呢!”
他又指了指前面一片茂密的芦苇荡,语气里带着几分神秘:“还有前面那片芦苇荡,叫‘迷雾芦苇荡’,晚上的时候会起雾,还会有水怪出没,之前有小船进去后就没出来过!不过您放心,我们‘碧水号’有碧水商会给的护身符,挂在船头,水怪不敢靠近,保证安全!”
苏然听得津津有味,偶尔还插两句嘴,问水涛河鲜最好吃的做法,或者运河里最常见的鱼类。水涛也很乐意解答,说得更起劲了,从清蒸到红烧,从煮汤到油炸,把每种做法都讲得详细无比,听得苏然都有些饿了,开始期待船上的三餐。
不知不觉间,“碧水号” 就缓缓驶离了码头,朝着新碧水城的方向前进。船桨划动水面,发出 “哗啦哗啦” 的声音,微风拂过甲板,带着运河水的清凉,吹在脸上格外舒服。苏然靠在藤椅上,喝着凉茶,看着两岸缓缓后退的绿树和青山,心里满是惬意 —— 这比在火焰沙漠里赶路舒服多了,不用忍受高温和沙尘,还能欣赏风景,简直是享受。
甲板上的几个船员,见船长水涛对苏然这么热情,还特意把最好的位置让给他,纷纷凑在一起小声打听。一个年轻的船员,手里拿着船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