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但效果显着。那冲击性的信息洪流被暂时阻隔在外,虽然依旧在疯狂冲击,却无法再轻易淹没我的核心意识。我得以在洪流的边缘,更“清晰”地感知这些信息的本质。
它们不仅仅是记忆。在这些信息的最底层,我感受到了一种极其微弱、但无比坚韧的……“锚点”。那是一些被这个“集体意识坟墓”用尽最后力量固化的、关于自身“存在”的绝对核心定义——比如某个数学定理的优美证明,某个个体对挚爱最深刻的思念,某个文明对探索星空最原始的渴望……
这些“锚点”,就像是风暴中的灯塔,支撑着这个庞大的信息结构没有在“虚空水母”的抹除下彻底崩解,也没有在这片信息坟场中完全疯掉。
同时,我也感知到了这个“档案馆”的虚弱。它就像一块暴露在空气中的古老琥珀,内部的信息正在极其缓慢地、但不可逆转地流失、劣化。它坚持不了多久了。
我猛地将意识抽离,剧烈地“喘息”着,将感知到的一切快速告知守夜人。
“……集体意识坟墓……信息锚点……”守夜人喃喃自语,眼神闪烁不定,“我明白了。这东西,它不仅是墓碑,可能还是一把‘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