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记忆,无声地翻滚、碰撞、湮灭。
我魂体内东岳的力量自动激发,形成一层稳固的灰色光晕,将我和守夜人包裹其中,抵抗着这片法则乱流对“存在”本身的侵蚀。守夜人紧闭双眼,似乎在依靠某种内在的锚点死死守住自身的认知。
在这光怪陆离、足以让任何理智生命疯狂的通道中穿梭了不知多久(或许是一瞬,或许是永恒),前方终于出现了一点不同。
那不再是无穷无尽的灰色乱流,而是一片…… “海岸线”?
我们仿佛从虚无中“跌落”,双脚(魂体意义上的)触碰到了一片坚实的“地面”。周围那令人窒息的法则乱流骤然减弱,但仍如背景辐射般无处不在。
眼前,是一片望不到边际的、由无数苍白沙砾构成的“海滩”。沙砾并非实物,仔细看去,竟是由无数细微的、凝固的“记忆碎片”和“信息尘埃”组成。天空是均匀的、毫无生气的铅灰色,没有日月星辰。“海水”则是一种粘稠的、不断缓慢蠕动着的、散发着微弱磷光的暗银色物质,它无声地起伏着,拍打着“海岸”,每一次“潮汐”都带来大量新的、破碎的信息残骸,又带走一些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