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内,便有三十多名依旧我行我素、当街欺压商贩的帮众,被天池十二煞当场擒下,在市中心被废去武功,挑断手筋脚筋,挂在城墙上示众。
其中,甚至还包括一名堂主的亲外甥。
这铁血无情的手段,彻底震慑住了所有心怀侥-幸的帮众。
他们终于明白,帮主这次是来真的!他们开始收敛起自己的爪牙,学着去巡逻,学着去调解邻里纠纷,虽然动作僵硬,态度恶劣,但至少,那层蛮横霸道的皮,正在被一点点剥落。
与童皇的血腥手段不同,文丑丑负责推行的“土地令”与“神农令”,就比较麻烦了,在天下会统治的地域下土地基本上都是当地的一些世家大族在把持。
想要让他们交出家族的土地分给大家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他的第一站,便选在了天下会总坛所在的这座城池中,势力最大的家族王家。
王家府邸,张灯结彩,雕梁画栋,与府外那些面黄肌瘦、衣衫褴褛的佃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文丑丑带着一队宣传人员,以及十数名神情冷漠、煞气逼人的天下会执法弟子,大摇大摆地走进了王家正堂。
“哎呀呀,王老爷,几日不见,您这府上是越发的气派了!”文丑丑一进门,便堆起了满脸的笑容,仿佛是来拜访多年的老友。
王家家主,一个养尊处优、脑满肠肥的胖子,正搂着新纳的小妾听曲儿。
见到文丑丑,他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原来是文总管,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若是帮主有什么吩咐,派人传个话便是,何需您亲自跑一趟。”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有恃无恐。
王家每年给天下会孝敬的金银不在少数,他自认为与天下会高层关系匪浅,并不把文丑丑这个“弄臣”放在眼里。
文丑丑也不生气,他从怀中掏出一卷黄布,清了清嗓子,用他那独有的、唱戏般的腔调,高声念道:“天下会帮主,雄霸,令!”
此言一出,王家家主脸色微变,连忙推开小妾,不情不愿地站起身来,拱了拱手。
文丑丑将黄布展开,大声宣读:“奉帮主令:为感念天心仁慈,效法上古圣君,今于我天下会治下,行土地之变革!
所有劣绅豪强,需将名下九成田产,尽数交由天下会统一分配。
所有佃户、流民,皆可按人头,分得土地之使用权!
自此之后,废除一切苛捐杂税,只收一成农税!
此令,即刻执行,违者,以谋逆论处,满门抄斩!”
“什么?!”王家家主如遭雷击,脸上的肥肉都在颤抖。
他一把抢过文丑丑手中的黄布,反复看了几遍,确认自己没有听错后,猛地将其撕得粉碎!
“荒唐!简首是荒唐!”他指着文丑丑的鼻子,破口大骂,“我王家的土地,那是我祖上数代人辛辛苦苦积攒下来的家业!
凭什么要分给那些泥腿子?雄霸他疯了吗?!他一个江湖草莽,有什么资格来管我王家的家事?!”
他色厉内荏地吼道:“你回去告诉雄霸!我王家,每年孝敬他三万两白银,今年我再加两万!土地之事,休要再提!
否则,我便联合城中所有大户,一起向他施压!”
文丑丑看着脚下的碎布,脸上的笑容缓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阴冷的、如同毒蛇般的寒意。
“王老爷,”他幽幽地说道,“看来,你还没明白。帮主他老人家,不是在跟你商量,而是在下令。”
他拍了拍手。
他身后那十数名执法弟子,瞬间拔出了腰间的钢刀,冰冷的刀锋,齐刷刷地对准了王家家主和那些闻声赶来的家丁护院。
那股尸山血海中磨砺出的杀气,瞬间让整个正堂的温度都下降了好几度。
“你你们想干什么?!”王家家主吓得后退两步,“我告诉你们,我儿子可是拜在了无双城门下!你们敢动我,无双城绝不会放过你们!”
“无双城?”文丑丑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尖声笑道,“王老爷,你怕是还没睡醒吧?如今这天下,只有一个天下会!
帮主他老人家闭关归来,神功己臻化境,莫说区区一个无双城,便是那武林至尊皇帝老子来了,也得乖乖听令!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拿下!”文丑丑懒得再废话,猛地一挥手。
一场短暂而血腥的镇压,就此展开。
与此同时,城外的村落里,百姓们正处于一种极度的不安与恐惧之中。
天下会要给大家分地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样,早己传遍了西方。但相信的人,却一个都没有。
“分地?黄鼠狼给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