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绪耐心按揉,昨晚是有点过火了。
纪雾身体烫了起来,腰间的触感尤为明显。
“没事了……”她捡起地上的衣服披在身上,落荒而逃,“我先去洗个澡。”
动作太大,腰酸到她皱起了眉。
谭绪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唇角弯起,眼里是藏不住的宠溺。
纪雾站在浴室的镜子前,满身暧昧痕迹。
她和谭绪真的发生关系了……
纪雾躺进浴缸里,温热的水将她包裹,身体随之舒服了些。
半个小时后,她从浴室出来,换了身干爽的休闲衣。
谭绪把饭菜端了上来。
纪雾:“我可以下去吃的。”
“在房间里吃,你不会想下去的。”谭绪视线落在她颈间遮不住的痕迹上,眸色沉了几分。
纪雾顺着他视线低头看,脸颊有些烫。
她在房间里吃了早餐。
转眼间看到垃圾桶里的东西,她愣了几秒,眼睛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往哪里看。
谭绪当着她的面,把垃圾袋绑好,慢条斯理的,没一点不好意思。
熟悉的动作和三年前一样。
纪雾好象看到了那个深爱她的男人。
谭绪看过来时,她躲开视线,谭绪并没有打算放过她,说:“不好意思什么?以前帮我戴的时候也没见你不好意思。”
纪雾正转移注意力喝水,差点被他这句话呛到,结结巴巴说道:“那时候我们是情侣,朝夕相处久了。”
谭绪呛了她一句,“现在还是夫妻怎么不说?”
纪雾:“……”
说的很有道理。
但是——
他们分开了三年,她不知道谭绪的生活,谭绪也不知道她的。
不管承不承认,都要接受时间带来的陌生。
同样,两个陌生人也可以结为夫妻。
夫妻并不代表相爱。
谭绪见她不说话,带着垃圾下楼丢了。
他站在院子里,拨通电话。
等那边接通后,说:“把人带过来。”
谭绪点了一根烟,抽完散完味道才进屋。
纪雾还在床上躺着,身体疲倦,不想动。
望着天花板,昨夜的画面像电影在脑海播放。
身侧的手无意识的抓紧床单,直到谭绪的声音再次响起,“起来。”
纪雾看了他两秒,坐起身来。
谭绪把手里的丝巾围在她脖子上,是个浅色的,与她穿的浅色休闲装没有丝毫违和感。
没人会想到她在刻意的遮掩什么东西。
谭绪不愿意别人看她颈肩的痕迹,只准他一人看。
在这方面他有强势的占有欲和控制欲。
“跟我下楼。”
“恩?”纪雾疑惑。
“下楼就知道了。”谭绪牵着她往外走。
纪雾到楼下看见齐露在小声的哭,颤颤巍巍的,脸上带着惊恐,好似经历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谭绪一个眼神扫过去,周言领会到其中的意思,一脚踹在齐露的腿弯。
齐露膝盖着地跪下来。
周言命令她,“道歉。”
齐露跪着移动到纪雾面前,头发很乱,整个人看起来很狼狈,脸上挂满泪痕。
“纪雾,对不起,是我一时糊涂做了错事,我求你原谅我,我给你磕头。”
“我求你,求你别让谭总关我了,我知道错了,那里很黑,我真的很害怕。”
“看在以前我们关系也挺好的份上,我求你原谅我。”
她抓着纪雾的裤腿,眼底满是红血丝。
纪雾弯腰把她从地上扶起来,“齐露,我没有以德报怨的精神,我不会原谅你。”
如果昨天自己被带走了,下跪求她,她会放过自己吗?
她不会。
有些人只在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时才知道认错,这不是认错,是怕了而已。
齐露开始扇自己巴掌,以伤害自己的方式求她原谅。
她越是这样,纪雾的眼神越冷漠。
有些没说出口的话,她直接说了,不用再顾及任何情面,“齐露,我一直记得你送我去医院,念着这份恩情,所以你叫我吃饭,怎么说我都该去,我记着你对我的好并不是因为我欠你什么,是我记得这份情谊。”
纪雾问:“可是,你还记得我的好吗?你替你弟弟还了贷款没钱吃饭的时候,我给你带了一个月的早餐,你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