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后。
纪雾神色不自然,垂下脑袋,小声咕哝道:“没不想下床……”
“是吗?”谭绪掐着她的腰,把人抵在暗处,“我怎么看你一副找罚的样子。”
他凑在纪雾耳边,嗓音暧昧恶劣。
纪雾偏头躲开他呼出的灼热气息,心脏悸动。
谭绪呼吸落下,含住她的耳垂,牙齿轻磨,声线带着勾人的蛊惑,“纪雾,要做吗?”
纪雾身体一怔。
她没有拒绝,也没有很快回答。
心尖似有羽毛拂过,很柔,很软。
仅存的理智也没能将她拽回,纪雾不想拒绝,她的身体抵抗不了谭绪的任何撩拨。
她伸手,主动攀上他的脖颈,从齿缝中缓慢而出,“做。”
不是夫妻义务——
是我的身体说喜欢你。
有了今天的对话后,伫立在他们之间的冰墙有痕迹的裂开一角,细微且不易察觉的往中心处蔓延而至。
纪雾一阵失重,她被谭绪放在了餐桌上。
西装裤下包裹着修长的腿抵在她双腿之间。
纪雾眼底一层水汽,“回房间……”
谭绪托着她的腿朝楼上走去,到房间,他一脚踢上门反锁,走至床边,“说你吃醋。”
纪雾抿唇没说话。
“你会说的。”谭绪不算温柔地把人放在床上。
此时纪雾还没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当吻细密落下,呼吸交错,耳鬓厮磨,身体和房间气氛同时升温,抵死缠绵。
谭绪封住她的唇,不断加深这个灸热疯狂的吻。
侵略性十足。
…………
谭绪的声音在身后幽幽响起。
“别紧张。”
……
在一瞬间,纪雾微仰着头,“唔……”
……
难以言喻的感觉席卷而来。
谭绪略有些粗粝的指腹深陷她腰间,指痕明显,他诱哄,“宝贝,说你吃醋。”
“恩……”纪雾败下阵来,“我吃醋……”
她微喘着气,声音断断续续的,口齿不清淅。
“谭绪,我吃醋了,我很在意。”
也许只有在溃不成军的时候,纪雾才会遵从内心的感受直白的说出。
谭绪恶劣地问:“喜欢吗?”
“喜欢……”
……
纪雾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知道身上干爽的衣服是怎么换的,她安静地闭着眼睛,被褥随意搭在身上。
身上残留着或浅或深的痕迹,腰间的指痕最明显。
事后,谭绪给她做了简单的清洗。
他坐在床边静静看着熟睡的人,俯身吻她唇角,谭绪熄了灯,在她身边躺下。
纪雾感知到身边有人会下意识寻求热源和安全感。
这份安全感不是谁都能给,清冽的气息和熟悉的温暖缺一不可。
她把脸埋在谭绪胸口,紧贴着。
许是太累,纪雾睡得格外安稳。
谭绪感受着她身上的温度,空缺太久的心脏有了点实感。
她在自己身边,在自己怀中,会哭会笑。
这次,他绝对不会让人再消失。
谭绪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眼尾,这里刚为她动情泛红过。
微凉的薄唇落在她眼睛上,烙下温柔一吻。
……
阳光通过玻璃窗洒在屋子里。
纪雾眼皮动了动。
疼……
腰酸……
脑子里过了一遍昨晚的场景,累到已经醒了眼却不想睁开。
指尖勾着被褥布料,她很平静,也不后悔。
喜欢谭绪是她的本能反应,就算谭绪不似三年前温柔了,她也还是喜欢。
谭绪勾着她的腰把人带进怀里,做的时候想惩罚她决绝离去的三年故意让她难受,事后又忍不住心疼。
他说:“醒了就再涂一次药。”
谭绪事后给她涂过一次。
纪雾脸颊一热,“哪里……”
谭绪知道她误会了,也不解释,从床上坐起来,掀开被子。
纪雾下意识揪紧睡衣衣摆,谭绪唇角勾起不易察觉的弧度,伸手从床头桌上拿过药膏。
指尖撩起她的衣摆,白淅光洁的腰间痕迹暧昧。
谭绪碰了碰,“疼吗?”
纪雾有